第(2/3)頁 單璠不悅:“取藥的事,本就是你該做的,你還嫌累?” 凌元兩三下吃完了四道菜,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直看得單璠心里發毛,他說道:“不是咧,之前我不有跟你提及過,我救的那倆位女孩嗎?” 單璠點點頭,陳雍庭在旁也自然而然地點頭。 凌元繼續道:“現在她們倆是我的徒弟了?!? 單璠立馬東張西望,她起身往客棧大門口大步走去,沒瞧見有什么姑娘在門口候著,折返落座朝著凌元呵呵道:“收徒弟哪有你這樣的時候,徒弟在哪里呢?我怎么沒瞧見?!? 凌元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傷感道:“我讓她們去哪個啥,哪個玉旻宗做個記名弟子,過幾年我再去將她們接過來。” 單璠不明所以道:“你堂堂帝國皇子殿下,還怕什么?怕拖后腿?怕打不過別人害了她倆?” 凌元搖了搖頭,說道:“打架我是挺在行的,不過我又沒做過師傅,怎么教人子弟都不會,就不是個當師傅的料。” 單璠氣凌元沒出息,她惱聲道:“當師傅就好好當個師傅就好啊,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師傅,我師傅還喜歡摳腳呢?!? 老道人咳嗽一聲,單璠立馬笑嘻嘻地跟老道人說道:“但小璠就覺著師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傅,這跟摳腳不摳腳沒關系的,對師傅的形象一點也不打折,誰叫咱師傅本事大呢?!? 老道人滿意點頭,小徒兒的話很中聽,褒大過于貶,很實在。 凌元有些不理解,單璠繼續說道:“雖然我沒見過我爹是怎么教軒哥的,但軒哥從來就沒教過我什么真法,唯一能夠叫得上名來的,就只是狂劍訣的第一式劍花,余下的六招,軒哥說爹爹沒教他,他也就沒法教我了。不過我覺著我的技道也挺不錯啊,全都是跟軒哥對砍練出來的咧?!? 凌元還是直愣愣地看著單璠,他對此依舊沒有得出結論。 單璠就覺著自己像是對牛彈琴,直言道:“我是說,做師傅只要好好地守住徒弟的安全,讓他們茁壯成長,等到他們長大,就自個兒放下山去歷練?!? 老道人抿了一口果酒,補充道:“前提是要把自己的徒兒,打罵夠了再放下山去,那樣在外頭才吃得開,不容易闖禍連累做師傅的。就像我的大徒弟雍庭嘛,四年間打罵習慣了,現在偶爾都能管管我這師傅了,這叫什么殿下你知道嗎?” 凌元依舊搖搖頭,單璠也投向詢問的目光,只有陳雍庭對此并不關心,打罵都是自己遭罪,師傅只會空口說白話。 只聽老道人笑呵呵道:“這就叫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徒弟能有師傅厲害了?!? 陳雍庭身軀一震,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單璠則試探性問道:“那師傅對小璠平時都很和顏悅色的呀?” 老道人知道小徒兒的鬼靈精,剛剛夸完了師兄,無非就是她也想被夸夸,老道人戳了戳單璠的額頭,笑著說道:“小璠懂事,什么都不用師傅提點,不像你的師兄,經常給師傅穿小鞋。” 單璠咧嘴一笑,師傅的夸獎真讓她心情愉悅。 凌元則說道:“做師傅我還是第一次接觸,所以你們跟我講了,我也是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我還沒給她們倆教過一招半式?!? 單璠戲謔道:“那你還不快趕緊去找小醫女,搞對象你也第一次,難道不知道人家小醫女對你的心意?” 凌元其實心里根本就沒有愧疚,他只覺得當初離開張莎的時候,自己輕松多了。 老道人則問道:“殿下,你知道道靈界有多少道者嗎?” 凌元搖搖頭,老道人自問自答:“接近百萬。” 老道人又問道:“那殿下知道整座道靈界又有多少人口呢?” 凌元同樣不知,以前帝國在沒有擴張那會兒,上課的太傅有跟凌元還有姐姐提及過帝國的人口,足有數千萬。而如今帝國的國土面積擴了幾倍,相信人口也是成倍增加。 老道人笑著說道:“老道約摸著算了一下,整座道靈界的人口足有五萬萬到七萬萬之間,殿下知道這是什么概念么?” 凌元根本拿不準老道人的話點在何處,不就是人口多么,還能怎么? 老道人道:“道靈界人口多,道者不到百萬,尋常的普通人則以數萬萬記,咱們道靈界尚武輕文,除了帝國兩樣兼具之外,那武夫劍客刀客以及使用其他十八般武器的普通人,則是道者的十倍往上?!? 凌元仔細聽著,老道人抿了一口酒,滋滋道:“所以那些沒有道力的普通人要練武,師傅們教授徒弟的劍招刀法,說不定僅僅一套就能撐死了,屬于一套劍招刀法傳到死的地境。道者則不一樣,通過道力隨隨便便的一揮,劍刃刀光就撲面而來,尋常人劍招再怎么厲害,身法再怎么迅速,也都不可與之匹敵?!? “所以老道要說的便是,那劍招刀法拳法什么的,殿下將來接回了徒弟,讓她們隨便與你對打就成,就像以前老道給徒弟喂招是一樣的道理。等將來徒弟自個兒有了道力,才是她們自己的,當然有沒有道力還得看她們的天賦了。” 凌元則說道:“肯定有,林爺爺說兩個丫頭是好苗子,我估摸著將來再怎么沒出息,也得有個化境修為。” 老道人汗顏,殿下這是在當道者的境界是白菜嗎,說來就來。那玉旻宗的老祖,據說活了百二十歲,也不過才化境修為。 直到六道菜齊齊上來,才堵住了幾人的嘴,猴子巴布也不敢造次,安安靜靜地坐在凌元身旁,只覺著這個小子的體質不簡單。 一桌人吃完了飯菜,凌元跟猴子巴布同時打了個飽嗝,弄得單璠也都好想當著師兄的面兒,痛痛快快地打個飽嗝出來,奈何師傅在,也就不敢了。 凌元去結賬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快用完,幸好還能將這頓買下,不過他此時也就剩幾個銅板兒了。 想想半個月前從柳家與林爺爺告別,他可是拍著胸脯地跟林爺爺說自己身上的錢十年也花不完,真是讓凌元有些頭疼了。 以前他都不覺著錢是個好東西,想著剛剛要是不夠的話,那單璠還不得給他拆散架了? 單璠從凌元身后走來,她準備定兩間房,便與柜臺里的掌柜說道:“要兩間乙等房,你們這兒還有嗎?” 那掌柜的笑著點頭,應聲道:“有的,四十文一晚,姑娘要住多久?” 單璠把錢遞了上去,放在了臺面上說道:“就一晚上,兩間房。” 單璠瞅了瞅凌元,問道:“你的房間定了嗎?” 凌元有些難以啟齒,對于錢這東西,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尷尬。 單璠說道:“該不是請我們吃了一頓,你就沒錢了吧?” 凌元咧嘴一笑,單璠便又與掌柜說道:“再加一間房,就要在我隔壁的。” 那掌柜連連點頭,算好了價錢找了余錢給單璠后,又從身前的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問道:“要不我這就帶姑娘還有公子去看看房間,順便把房門鑰匙交給二位?” 單璠點點頭。 掌柜就從柜臺繞了出來,做請手勢,帶著單璠還有凌元從貼墻的樓梯口,上了二樓。 掌柜的確沒有說謊,他家的芫花客棧雖然不是整個城鎮最高的建筑,但客房的高度是整個城鎮最高的,所以單璠一打開陽臺的小門,她就能看到小鎮十里之外的光景。 單璠倆手撐在陽臺上,身下便是客棧的大門口,她朝著外頭扯開嗓門喊道:“啊!師兄??!你在哪里啊?!” 還在大堂跟師傅坐在一起的陳雍庭以為師妹有什么急事,他循著聲音快步跨出大門口去,抬頭仰望,便瞧見師妹燦爛的笑容,朝著他搖頭晃腦。 單璠張開手臂,抱了個大圓,說道:“師兄啊,這上頭的風景好美啊,我都能瞧見城墻之外的風景啦?!? 陳雍庭微笑著仰頭,他想了想,覺著師妹總是這般開心,便是最好的。 然后陳雍庭就瞧見師妹的腿跨過圍欄,直直地就要往下跳,嚇得陳雍庭連忙揮手不要,但單璠已經身形在下墜中了,然后一個穩穩的落地,單璠臉上寫滿了得意。 單璠笑容嘻嘻地拉扯著師兄的衣袖,說道:“師兄別怕,師妹我可是跟單京韞叔叔學過這一招的,只要卸力用得恰到好處,再來兩個這么高,都摔不著我呢?!? 陳雍庭皺著眉頭,師妹實在太過莽撞了,他是真的怕她摔著。 誰知師妹在與他撒嬌后,便轉過身去,直視前頭的街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