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雷與電 第一百一十二章-《道靈僵王》
第(1/3)頁
一車馬隊行進(jìn)在群山之中,山林茂密蔥郁,天上的那盞烈日永遠(yuǎn)也曬不盡人間。
老太傅象梅年事太高,這般一路的精心照料,還是感染上了風(fēng)寒。
其子象賢工打算常駐一座城鎮(zhèn),將老父親的病癥徹底醫(yī)除才肯上路,這一決定,皇子殿下凌元也是極其贊同。
可是老太傅就是不愿,已經(jīng)躺在馬車?yán)镱^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太傅,嚴(yán)令兒子按照現(xiàn)有的腳力,繼續(xù)趕路。
好在經(jīng)過了些許時日的奔波,象梅的病癥已經(jīng)痊愈,老人家還特地讓下人給自己牽來一匹馬,他也要同殿下一道沿途賞著風(fēng)景。
象梅與學(xué)生待在一塊兒,就忍不住細(xì)想學(xué)生的一切,從神態(tài)延伸到氣質(zhì),從言語延伸到神華,老師象梅是看著學(xué)生,內(nèi)心就十分滿意。
不過要說皇子殿下凌元的性情,說他傻,其實也算精明,但是說他精明,卻又沒有那么能干了。
姐姐從同樣的身份做到了將軍,而他,依舊連家也不回了,整日呆在外頭,還想著將老師送回后,去趕著與單璠那丫頭碰面。
凌元、象梅、以及兵部尚書象賢工,一道騎三匹駿馬并列而行。
象梅的馬匹由兒子在旁牽著韁繩,三人的速度并不快,比之前老太傅病時還要慢。
馬鞍上的凌元笑著說道:“老師大病初愈,今日的氣色真好,不過老師要是再不早點好起來,學(xué)生就要不顧兵部尚書大人的請求,也要停止隊伍前行了。”
老者象梅暢懷一笑,道:“殿下多慮了,老夫的身體自個兒清楚,這些風(fēng)寒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走,老夫一清二楚。”
凌元眉頭一挑,問道:“這里頭還有什么學(xué)問嗎?請老師解惑。”
前幾日瞧著就快要斷氣的象梅,此時臉色紅潤,他也沒吃什么靈丹妙藥,如何能這般的?
象梅撫須而笑,道:“老夫還是捉摸了半輩子,才給悟透了的道理吶,這病理在老夫看來,往大了說同寫滿圣賢道理的書籍,往小了說同鑄造兵器的生鐵一般,都是需要經(jīng)常拿出來曬一曬,磨一磨的。不然書卷就會被蟲蛀,鐵器就會被銹遮。老夫這個身體老了,一些小毛病,也就只能通過風(fēng)寒排泄出來,要是久了不生病,這要是突然一生起病來,才是要人命喲。”
凌元大概明白了一些,但他并沒切身體驗,便體會不到這里頭的玄奧。
一旁的象賢工一語道破:“皇上知道父親對兩位弟弟的意見有些大,所以這趟護(hù)送,皇上才讓臣擔(dān)當(dāng)。只是父親知道兵部尚書這一重要職位,帝國是一日也缺不了的,但還是讓臣為父親出力。”
凌元接著話茬,說道:“所以老師想著趕快回去,好讓象大人早已回天古城,參與朝政。”
象賢工笑著點了點頭。
象梅則即不出言反駁,也不應(yīng)是,其中答案,凌元也都明了。
不過就凌元的身份,目前的皇儲,將來的一國之君,其第一任皇子妃,是所有朝廷官員都格外關(guān)心的,老太傅象梅細(xì)心到這茬了。
象梅突然問道:“殿下出國歷練有多久了?大概是從五年前第一次去了那克莫山的吧,如今出門在外,林林總總的時間算下來,也有兩年半了吧?”
凌元的思緒通明,他只抓老師的字面意思,有什么就回答什么:“是的,出來得有兩年多了。”
象梅繼續(xù)問道:“那咱們星冥帝國的皇子妃,殿下可物色好了?”
凌元恍惚一下,回答道:“離我還遠(yuǎn)著呢。”
象賢工則不贊同,他手里緊緊攥著自己跟父親的韁繩,生怕馬兒有個大的顛簸,說道:“殿下乃萬金之軀,暫且不說殿下的文采,光是殿下的樣貌,就足可在咱們星冥帝國排上名號。”
象梅點點頭,十分認(rèn)可,他說道:“這話賢工說得沒錯,咱們的星冥帝國的皇子殿下跟公主,樣貌是沒得挑。咱們的皇上還是公主的時候,就曾擠掉單族長夫人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如今皇上的兒女,樣貌自然是天下無雙。”
凌元搖了搖頭,話題卻轉(zhuǎn)移了:“可能就如尚書大人提及的肚兒里墨水,我其實大部分都差不多還給老師了,老師要是要責(zé)怪,學(xué)生也無話可說。”
象梅聽出了一些味道,旋即問道:“這里頭有波折?”
凌元點點頭,隨后微微嘆息,說道:“有一個很好的姑娘,但我把她給辜負(fù)了,還是兩次。”
凌元沒說出那個姑娘把身子都給了他,他不怕挨打,也不怕被譴責(zé),他只是不想說太多。
可能就是擁有了這樣的心理,他才會對陽莎前后如此作為了吧。
凌元對陽莎所做的一切,都不曾后悔,只是覺著可惜了些。
象梅則說道:“能夠讓皇子殿下都惦記兩次的姑娘,肯定是很好的。”
也就是在這么一瞬間,通過旁人對陽莎的評價,凌元竟然內(nèi)心深處又對她多了些許好感。
就像是老祖宗臨終前,對陽莎同樣有過一句‘能讓你敢在老祖宗面前提起的姑娘,能差了?’
凌元就又有些想念她了,他低垂著頭,呢喃道:“可能老師跟老祖宗說得沒錯,張莎的確是個很好的姑娘。”
此番言論的結(jié)癥所在之處,他為何反復(fù)將陽莎拋棄,凌元愣是半點也無尋找的意思。
三人繼續(xù)前行,只是話題不在男女之事,況且一旁的兵部尚書大人,一直閉嘴不言,就怕他的某一句話將來影響到皇子殿下,教人一事,他始終相信他的父親象梅。
老太傅并沒有因為凌元的一句‘大部分學(xué)問已經(jīng)還給了老師’而生氣,事實上凌元這樣的孩子,能夠?qū)W成如今的模樣,是他比較欣慰的。只因殿下的仁道,十分中他的意,是再多深厚的學(xué)問,怎么也換不來的。
兩者在此處的內(nèi)心深處,各自想著心中所盼,意義相差甚遠(yuǎn)。
在母親眼中看來,包括其他的長輩,爺爺林羨、小姨小姨夫,對凌元的看法都是驚人的相似,是個乖孩子。
盡管如此,凌元并不因為自己傷害到了陽莎而心有愧疚,他目前為止還不覺著自己錯了,因為他根本體會不到陽莎在失去這輩子認(rèn)定的對象,她所面臨的將會是怎樣的處境。
其實陽莎對待處境一事,也不看重,她就是心疼地日夜睡不著。
就在陽莎更改姓氏后的一段時間,除了給病人看病之外,她對誰也都是可有可無態(tài)度,就算是父親陽威靖找她說話,確認(rèn)入祠堂一事,陽莎都沒心情將其重視,陽威靖沒法,這個女兒是上天的饋贈,他舍不得說一句不是。
凌元的笑容談吐,其實也算不上是談吐,只是陽莎很吃凌元的那一套,可能凌元的樣子在其他女子面前,就是個二不掛五的公子,除了家世好一點,身上值錢的物件兒多一些,凌元的性子跟年紀(jì),都是她們所嫌棄的。
可陽莎就是喜歡凌元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的發(fā)音,她聽著都是享受的。
然而凌元為什么接連兩次都要離開陽莎?莫說陽莎自個兒摸不著頭腦,連凌元本人也是不知道為何,他唯一能夠正視自己的,就是自己沒有去喜歡別家的姑娘,所以他才不會對陽莎覺得愧疚吧。
馬車行駛到一座城鎮(zhèn)當(dāng)中,這是象賢工按照父親的意愿,每日規(guī)劃好了時間,才在日落前趕到。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鄯善县|
博罗县|
成安县|
祁阳县|
祁门县|
阿巴嘎旗|
怀仁县|
甘肃省|
鄢陵县|
兴城市|
封开县|
望江县|
襄汾县|
治多县|
咸丰县|
微博|
武汉市|
鄂托克前旗|
长丰县|
班戈县|
潢川县|
山阳县|
铁岭市|
南陵县|
神农架林区|
璧山县|
大同县|
杭锦后旗|
苍梧县|
合山市|
龙陵县|
个旧市|
六枝特区|
武定县|
仙桃市|
云阳县|
美姑县|
宾川县|
织金县|
宁明县|
阿瓦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