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掌心的黑氣突然朝著宮殿外急急掠去,在天上如一滴墨水迅速化開,將整座天下籠罩。 將臣說道:“我將臣要為靈神界接上斷了千載的薪火。” 尹素曼竭力遏制住那份天然的跪拜之意,在聽見此人在自己跟前大放厥詞,這位才四十好幾的婦人,霎時怒道:“那是本宮主哥哥的位置,你這賊子快快給本宮主滾下來!” 將臣輕描淡寫地瞅了尹素曼一眼,便使得她府內(nèi)重傷,口吐鮮血不止。 將臣說道:“單允對你不錯,親自替你解決了心魔,可你怎么也不想想,為何你要逆自己本意?想跪那便跪下,不丟人的。” 姜魄不是僵尸體質(zhì),與將臣并無血脈,但他還是攙扶著妻子朝著將臣雙雙跪下。 姜魄說道:“請閣下手下留情。” 直到有一筆水墨落入了姜魄的眉心,將臣說道:“今后在靈神界,下到三歲稚童,上到九十老人,人人都能修煉成僵尸體質(zhì),都能長生不死。” 話音一落,姜魄已在心海之中,瞧見了那一方血池,有一股意識告訴他趕快跳下去淬體,也有另一股意識讓他堅守本心,來回猶豫之間,跪倒在地上的姜魄已是滿頭大汗。 四十年前的靈神宮,再被尹素寒的統(tǒng)治之下,宮內(nèi)僵尸多達千位,其中以冥君與刺君為首的僵尸,就足以對抗靈神宮之外的所有勢力。 但經(jīng)過冥君的政變,以及四十年間的風(fēng)雨洗禮,靈神宮的僵尸老的老,死的死,此時只有百余名了,其中冥君一位由上任刺君接任,而刺君一席,已擱置多年。 將臣見姜魄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不由地疑惑,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姜魄神態(tài)逐漸清明,笑著說道:“能拒絕僵尸體質(zhì)的人不多,你算第一個。” 姜魄大口喘著粗氣,他看著將臣說問道:“若有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閣下又做如何感想?” 將臣目光變得犀利,他直言道:“人族體質(zhì)爛泥一坨,神界的仙人體質(zhì)也是難上廳堂,也就我僵尸體質(zhì)乃三界最強,要說不曾擁有的話,真就沒法兒跟爾等浪費口舌了。” 確實如此,當年尹素曼接掌靈神宮之時,宮里的勢力已掉至與仙鬼宗齊平,為求早日稱霸靈神界,尹素曼有想要讓夫君姜魄也擁有僵尸體質(zhì),卻被姜魄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的姜花生因為某種機緣,打娘胎起就只是個普通的孩子。 姜花生從偏門進得大堂,看著雙親跪在地上,他著急查看娘請的情況,攙扶起娘親說道:“爹,娘親她是舊病復(fù)發(fā)了!?” 姜魄心神焦脆之余,已是沒有力氣說話。 姜花生將娘親攙扶到座位上歇息,這才來攙扶父親。 姜魄意識到了一絲不對,他艱難地側(cè)過頭去,問道:“花生,為何你會沒事?你入池淬體了?” 姜花生也說不上來為什么,自己只是在夢中一般游走,醒來便擁有了一副夢寐以求的僵尸體質(zhì)。 將臣淡淡道:“看來要等第二個人出現(xiàn),還需要一些時候。” 姜魄眉頭一皺,他抓住姜花生的手臂,質(zhì)問道:“你成僵尸了!?” 姜花生被父親的言語問怕了,他只得老實回答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哪里知道會成現(xiàn)實啊,爹若要怪我,這可冤枉死我了。” 姜魄重重嘆氣。 這位道靈界的讀書人,到底還是人族后裔。 不是他姜魄嫌棄僵尸體質(zhì),若真如此,自己也就不會娶尹素曼為妻了,此時事實就在眼前,姜魄心力交瘁之下,臉上布滿的不知是汗水還是眼淚,總之模樣十分狼狽。 姜魄有氣無力道:“你娘才因心魔一事病倒過,若非你舅舅及時趕到,替你娘煉化了心魔,你以為此事會如此簡單?僵尸體質(zhì)再強又如何?爹只想一家人都好好的,我不愿你去以身涉險,去追求那至高無上的體質(zhì)啊。” 姜花生不會明白自己父親的良心用苦,正值青年的他血氣方剛,小小心魔算得了什么? 姜魄看著兒子默不作聲,知道他的花花腸子,自己說再多也無用。 姜魄抓住兒子手臂的手就沒松開過,望向首座上的將臣,隨后黯然閉上雙眼,說道:“宮里存放著歷代宮主從旱魃至尸神體質(zhì)的文獻,爹只求你一件事……” 姜花生沒看過這樣無助的父親,好像前些日子自己被戴青尼打斷了雙腿,也沒見父親這般模樣,姜花生真真覺著父親瞬間老了許多。 這也是尹素曼當時為何如此暴跳如雷的原因,只因自己的兒子是個尋常體質(zhì),那斷腿之痛,痛徹心底。 姜花生淡淡道:“爹……” 姜魄說道:“文獻全都可以給你,但眼前的這個人,若是要傳授你什么,我希望你別信他。” 不等姜花生答應(yīng),首座上的將臣看了姜魄一眼,姜魄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打中胸膛,倒飛了出去。 姜花生想要抓住父親的手,發(fā)現(xiàn)根本救之不及,他趕忙追了上去,蹲下身去攙扶父親,正好被父親口吐的鮮血噴了滿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