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單允還是搖了搖頭,他是愿意活在當下之人,便說道:“天君這番問話,應當與拿我家孩子性命作亂的將臣說去,說不得會讓將臣明白玉帝的仁義?!? 天君微笑道:“單先生可真是油鹽不侵吶,實在不懂你的生活,當真會一切順遂嗎,什么都說不動你,也不曾讓你有丁點感激,今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辦吶?” 夏童見不得相公受辱,當即反對道:“在道靈界有一句話,‘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我們家鄉那邊都保不齊人人觀念一致,何況在這神性多于人性的魄魂界呢,所以憑什么要被你說動,你這人真夠莫名其妙的。” 天君看著夏童說道:“這位是……” 夏童嗆道:“我是誰跟你沒關系,天君大人莫要在我們跟前杞人憂天了,真到了力挽狂瀾的時候,出力的也不會是你。” 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話會給相公帶來爭議,夏童閉口不言了。 天君則抓住了這番話的尾巴,笑問道:“那將會是誰?” 單允道:“既然答應了玉帝做道靈界的共主,界內的事自然有我出手?!? 天君對此十分滿意,轉身繼續帶路。 廣靈殿內。 當單允夫妻被天君領進時,瞧見玉帝正持筆欣賞一幅七彩畫作,夏童是不懂畫的,但她瞧見古畫紙張之上,有山巒疊起,寬闊的大河在拐角之處,竟還有些許河水流出畫面。 只見玉帝用毛筆沾了一沾墨水,黑色的墨水點入紙張,碰及河床之時便成了褐色,最終在河床邊緣凝結干涸,形成了河堤。 夏童說道:“神仙畫畫就是不一般,規模再大一些,就跟填海造土一樣了。” 玉帝手持毛筆,他這才注意到是單允夫妻來了,他左手打了個手勢,說道:“二位請坐,待朕修復好北邊天壑的這道決堤?!? 單允想起在徒弟大喜之日給凌元的建議,將來若是使得道靈界處處都能以鏡花水月呈現在眼前,那也算是一種大功德了。 夏童在單允耳畔嘀咕道:“一道小小的天壑就讓玉帝出手,這天壑得多寬,多長啊?” 單允順著那副畫卷,神識摸索到了北邊正在逐漸恢復平常的天壑堤壩。 天君當即手掌掌在劍柄之上,低喝道:“大膽!玉帝跟前,豈能無禮!” 按照常理,以天君齊滸的境界,應當是不能察覺單允的神識,只因被玉帝潑墨的那副畫卷里,出現了另一道小如芥子的一點紅,是與玉帝不同色的顏色。 玉帝說道:“無妨,單先生是自己人,一幅畫卷而已,沒什么可隱瞞的。” 天君內心極為驚訝,這些規矩怎能說破就破的? 單允笑著跟夏童說道:“那道天壑寬約百里,至于長嘛,橫跨了小半個神界,是諸多仙人的母親河?!? 夏童小嘴微張,對此頗為震驚,她說道:“在畫里就能治理河道,還是這么寬闊的河道,玉帝真厲害!” 玉帝笑說道:“沒法子,神界太大,收到消息的時候,當地的仙人已經無法完整修善河道,朕便在畫卷里隔空做法了?!? 夏童回過神來,與單允說道:“別忘了我們的正事?!? 玉帝笑問道:“倆位上得神界來,所為何事?” 單允問了一個當初沒問,卻是最根本的問題:“如果天罰降臨三界,以致三界大亂,涂炭生靈,尸橫遍野,甚至是三界各處都大地陸沉……” 單允頓了頓,最終問道:“到那時三界最壞的結果,是什么?” 玉帝微微錯愕,他其實一直不愿提及心中的傷疤,可卻被單允發覺了。 玉帝說道:“除了天道者能夠自保,其余的三界生靈都會形銷骨立,然后以魂魄殘缺的姿態,存在與另一方世界?!? 單允說道:“就是我家孩兒柳胥讓此時的現狀?” 玉帝點頭道:“沒錯。” 單允微微皺眉,他道:“胥讓孩兒此時在神界?” 玉帝搖了搖頭,道:“不在神界。” 單允意識到了什么,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玉帝默不作聲。 單允追問道:“待下兩界真正支離破碎時,會怎樣?” 見糊弄不過去了,玉帝便解釋道:“朕早已說過,將來的一切罪責,若真有避無可避的那一天,朕會首當其沖,所以朕不會輕易讓下兩界淪為福地洞天。” 夏童挽著單允的手臂,不由得抓緊了相公的衣袖。 單允嘆氣道:“果然只能找他,能幫我引薦?” 玉帝忽而一笑:“還有你不敢去的地兒?” 單允無奈道:“佛國凈地,與我天生相克,怕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畢竟是我兄弟的老東家?!? 玉帝與天君齊滸說道:“齊天君,把正在抄寫經書的道濟和尚請來?!? 齊滸領法旨,走出了殿外,才化虹而去。 夏童詢問道:“道濟何許人也?” 單允看向玉帝,說道:“我說不清楚,你給介紹一下吧。” 玉帝笑道:“你倒挺會做甩手掌柜的,行,朕便簡單介紹一下這道濟。他本名李修緣,是下界人士,在寺廟里吃齋念佛幾年之后,行走下界屢破奇案,扶正奇冤,最終修得正果,百信都習慣叫他濟顛。” 夏童眼前一亮,問道:“他可以帶我們找到胥讓嗎?” 單允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人死魂消。胥讓被將臣的一縷道祖氣機給弄得魂飛魄散,我在下兩界以及地府都尋不見胥讓的其他魂魄,想必也只在那洞天福地里,正好洞天福地的主人就是道濟和尚?!? 夏童道:“這道濟高僧擁有三界唯一的洞天福地,真是厲害,但那洞天福地的環境可好?胥讓去了那里,莫要繼續遭罪了。” 玉帝微笑道:“當然是景色宜人,四季如春?!? 玉帝又道:“其實洞天福地跟地府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單允道:“愿聞其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