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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時才發覺這等聳人聽聞的真相，卻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蘇夜連番獲取元古天門碎片，又從神秘墓園中抽取了大量的傳承，本身又從宇宙萬象中獲取了太多的知識洪流，已經是從各方面引入了太多的元古意志匯聚到他的天仙道體系中。

    這個時候，哪怕蘇夜敢拼著跟元古意志同歸于盡去自爆天仙道體系，恐怕也不成了。深藏在天仙道體系中的元古意志，哪怕只是完整的元古意志的一小部分而已，對蘇夜而言也是一片恢弘而不可戰勝的意志，他的意志根本不足以驅動天仙道體系進行自爆。

    在他想要自爆的第一瞬間，元古意志便會立即取代他掌控天仙道體系，甚至有可能干脆將他的真靈徹底抹殺，徹底由幕后來到前臺，主導元古天門的復蘇以及隨后的一系列進程。

    想到這，蘇夜的臉孔都扭曲了。

    因為憤怒而扭曲。

    他甚至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什么他會穿越。

    那分明就是元古意志推動，特地從元古宇宙之外帶回一個本來就不屬于元古宇宙的靈智，好利用他對元古宇宙的一無所知，進行更好的控制。

    或者還有更加深層的企圖，避免道古神殿中隱藏的超級強者通過對元古宇宙生靈的推算察覺到元古意志復蘇的渠道與進程。

    這種種的一切，都讓蘇夜暴怒，但內心深處卻又產生了濃濃的無力感。排除引以為傲的元古天門與天仙道體系，他其實一無所有，他根本不可能跟帶給他現有強橫力量的元古意志進行抗衡。

    那也就是說，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現在不顧一切的自爆，激怒元古意志抹殺他。要么安心的做一個傀儡，代替元古意志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天仙道體系繼續鑄造起來，直至元古天門重現，期待徹底復蘇的元古意志給他一個不確定輝煌或者同樣徹底隕落的結局。

    兩條路，無論是哪一條都絕不是蘇夜想要的。

    若是沒得選擇的話，蘇夜寧肯選擇第一條，與其拼盡一切努力到最后落個任由別人安排結局的結局，還不如現在就死！

    似乎是察覺到蘇夜心中冒起了瘋狂的死念，剛剛平復下去的天仙道體系猛然又冒出一道金光，雖不如驅逐赤臉天華時那么耀眼，卻依舊讓蘇夜感覺到如被大山壓迫般的鎮壓。

    隱隱約約有一道恢弘無比的蒼涼聲音如蒼古洪雷在蘇夜心底深處響起。

    聲音沒有具體的言語內容，卻能讓蘇夜感受到一種非常嚴厲的警告意味。同時還有一種無言的輕蔑，像是在嘲諷，有元古意志的存在，蘇夜連生死都無法自控。

    蘇夜瞬間頹喪了下來，一切憤怒如退潮般消失，心灰意冷。

    是的，早就應該想到這一切。

    元古意志既然深藏在他的天仙道體系中，那就自然掌控了他的一切，他的任何想法又怎么可能瞞得過元古意志呢？

    沒有希望，徹底沒有希望。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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