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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聞言腳步一頓，偏過頭神情莫測的看著楚無恨，“你是說那些刺客是太子的人？”

    楚無恨沉默了一下，拱手道：“微臣手中的證據(jù)指向太子，微臣卻不以為然?！?

    “哦，為何？”

    皇帝又往前走，聽起來倒是沒有動怒。

    謝霜歌也咬著手指豎起了耳朵。

    太監(jiān)總管鐘前在另一邊聽著，默默垂下了頭，就當(dāng)沒聽到。

    這消息太勁爆了，一個搞不好，見者要死，聞?wù)哙闷ò　?

    楚無恨不卑不亢，條理清晰的說：“第一，太子本身就是儲君，若無意外，將來會順利登基，刺殺陛下，多此一舉?！?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

    “其次，對方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必然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為何還會被微臣查到這么多蛛絲馬跡？微臣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第三，萬一這是個計(jì)中計(jì)呢？若是刺殺成功，背后之人得利，然后推到太子身上，若是不成功，也可以讓太子背鍋?！?

    楚無恨余光一直觀察著皇帝的神情，見他面上沒有波動，喜怒難辨，他也沒再多言，只道：“當(dāng)然也不排除這一切確實(shí)是太子做的，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故意引火燒身，讓人覺得他無辜?！?

    “以上種種皆是微臣的猜測，陛下明察?！?

    楚無恨話音落下許久，皇帝都沒說話，自顧自的往前走，眾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敢輕易開口，只得陪著。

    走到御花園深處的茶花叢，看著那些開的正好的花，皇帝驀地笑了下，問了個與之前毫無關(guān)系的問題。

    “無恨啊，你覺得九淵和九燁誰更勝一籌？”

    楚無恨一怔，沒有立刻回答，皇帝轉(zhuǎn)頭看過來，視線依然平和，卻不容忽視。

    玉佩里的謝霜歌都跟著緊張起來，忍不住替楚無恨捏了把汗。

    這真是送命題啊。

    答得不好就容易讓陛下誤會他站隊(duì)其中一人，從而被陛下猜疑，若是答得太好，也難免讓陛下忌憚。

    明明暑熱未褪，御花園里的人硬是都憋出一身冷汗。

    “怎么？不好說？”

    皇帝語氣輕松的問，楚無恨搖搖頭，看了眼左右，皇帝會意，擺擺手道：“你們都退下。”

    “是。”

    眾人如釋重負(fù)，迅速撤離，鐘前離開的時(shí)候還給了楚無恨一個“自求多?！钡难凵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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