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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發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姜凡根本沒有來得及防備，身形本能的向后倒去，直直摔在了竹筏上。
“老師！”
“無妨，那本就是你的東西，你以為此間守心湖只是讓你看了個幻像嗎？你眼中所見到的破碎的自我，是切切實實發生了的事情，如今你的自我破而后立，重歸己身，從今以后心境修為將再上一層樓。”
“剛才就是你的自我意志回歸。”
聽到這話，姜凡心中陡然間生出了一絲后怕，“老師，那，如果我沒有找回自我會怎樣？”
“不完整之人，重則意識錯亂，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輕一些，比如你能釣起一尾紫色錦鯉，那倒是于你本身影響不大，也能在修行過程中逐漸長全，缺了一份便缺了一份吧，無傷大雅。”
說到這里，寧中則語氣一轉，“與其讓你在忘川石壁前做一個活死人，魂枯身死，倒不如先讓這守心湖稱稱你的斤兩，夠格便不枉這一番栽培，若你不夠格，卻是也怨不得他人，武夫修行，一路上生死早該看淡。”
“學生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
話是這么說，可如此直白的將一切說出來，姜凡還是覺得心下不太爽利，只是也不便發作，更不能發作，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來自寧中則的支持，失去了這個老師的栽培，他深知自己成長速度是一說。
更艱難的是，能不能有機會成長都是個問題。
寧中則知道這些，也將姜凡的態度看在眼中，但他并不在乎，道理就是那么個道理，能不能理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此時，也沒見寧中則如何動作，腳下的竹筏卻已經開始朝著湖邊飄了過去，在那邊，澄心觀的女尼們，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守心湖內出現了彩色錦鯉，這異象即便是守心湖邊的輪值女尼也不曾見過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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