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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歡道：“你作為我母親最信任的心腹，知道她當(dāng)年的傷痛，也知道裴臻的存在于她而言是傷害，以你的立場，不該讓你對裴臻這般心懷惻隱，不說對他心懷惡意，起碼，敬而遠(yuǎn)之才是應(yīng)該的。”

    “可你沒有，或許一開始你是有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心軟了，加上裴臻不像他的母親那樣歹毒陰狠，反而是個風(fēng)光霽月明辨是非的，你便越發(fā)喜愛他，渾然忘了自己本該有的立場。”

    “你對我母親很忠心，很感恩，也很在乎，但是終究人走茶涼，你成了霓裳夫人，成了裴氏商號的掌權(quán)人，不再是那個跟在我母親身后的手下侍女，你的本心，早就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了。”

    “如今她是死了，可你捫心自問，若是她活著，你真的愿意后退一步，和當(dāng)年一樣只做她的心腹手下跟在她身后么？我不說你貪權(quán)，可到底人性使然，你回不去的。”

    褚歡的這些話，可謂一針見血刀刀致命，霓裳夫人的臉上，血色散盡，羞愧萬分。

    她顫著唇，囁喏著，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惱你，我這個人，輕易不會對誰惱怒記仇，對你更沒有必要，也不值得，有些話我原本不想說得太明白，你不該來問我的。”

    她起身道：“好了，沒別的事你就出去吧，我不太想要見到你，若是可以，往后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免得彼此不痛快，至于裴氏商號，我不稀罕，你就這么握著吧。”

    說完這些，她不在理會霓裳夫人，轉(zhuǎn)身回了里面。

    霓裳夫人白著臉在那里坐了許久，恍惚著，迷茫著，久久不曾起身離開。

    等褚歡梳妝換衣完出來時，她已經(jīng)走了。

    據(jù)說，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褚歡對此，沒在意。

    跟她沒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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