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又過一年-《天刑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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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咎咂咂嘴,眼光落在馬鞍上:“你便不怕天降大任,砸錯了人!”
馬鞍上多了一個鐵鉤,掛著那把五尺長的黑劍。伸手可就,恰好合適。
祁散人卻是微微一怔,失聲道:“砸錯了人?”他手拈長須,搖了搖頭:“凡事皆有定數,砸錯了自有砸錯的道理!我回頭教你拓印之法,且將《萬獸訣》悉數拓來。想不到一個凡俗部落,還有如此的法門!”
“凡俗又如何,同為神族的后裔!”
“這說法又從何而來?”
“附寶兒!她說,你我均為神族的后裔,體內藏著神的血脈與魂魄。甘于紅塵者,樂于苦樂之中;立志探索者,便以機緣而成就仙人神通,踏上逆天征程,尋往祖先曾經走過的那條路徑!不管是天翻地覆,還是光陰輪轉,你我都不會因挫折而沉淪,因劫難而止步。但有一絲光明,必將傳承永繼!”
“嗯,那倒是個奇女子!”
說話之間,到了前山的山坡腳下。當破陣營擺好陣勢,四周盡是各營的兵馬。無咎依著規(guī)矩,帶著祁散人驅馬越陣而出,身后則是寶鋒等老兄弟四人護衛(wèi)的戰(zhàn)旗,以及破陣營的八百壯士。他抬眼張望,禁不住挺直了腰桿。各營人馬肅然有序,數十萬眾齊聚的場面蔚為壯觀。置于身刀槍鐵甲的叢林之中,聽著戰(zhàn)馬的嘶鳴,看著那飄揚的戰(zhàn)旗,禁不住叫人血脈賁張而豪情滿懷。
無咎輕聲吟道:“仗劍千里行,風雪戰(zhàn)鼓鳴;熱血染鐵衣,叱咤誰爭鋒!”
此時的他仿佛已置身于殺戮戰(zhàn)場之中,躍馬揮劍,沖鋒陷陣,縱橫馳騁,熱血痛快!
而祁散人卻是連連搖頭:“俗!俗不可耐!”
無咎鼻子一哼:“哼!有本事你也來幾句脫俗的……”
祁散人還真不客氣,脫口而出:“人生功名醉夢中,可憐白發(fā)一場空,何不踏劍當空去,云海深處有歌聲!”
這人的眼界與境界不同,所感所悟也是兩樣!
無咎感慨才起,頓時掃興,他無言以對,沖著祁散人瞪了一眼,轉而繼續(xù)打量著遠近的情景。
祁散人則是渾然不覺,自言自語道:“人這輩子,總要折騰幾回才肯罷休啊!”
折騰就折騰,誰又能有所回避呢?每個人腳下的路只能自己走,不親自走上一回,又怎能領略途中的悲歡離合與諸多的精彩。不管得失,至少無憾也!
數十萬兵馬各自成營,飛虎、蛟龍、玄武、朱雀、重甲、破陣、陷陣、驍騎、車騎、鐵騎、飛羽等等不一而足。部落的陣營之中,還有蒼狼、斑豹、金雕、神獸各部。而如此眾多的兵馬,又隱隱分作兩塊。山坡西側一方,為姬魃所部;山坡東側一方,為姬少典所部。各有織繡黑熊與名諱的王旗指引,倒也彼此陣腳分明。
由此數百丈遠處,高牙大纛所在,兵營前方的空地上,則是多了一個三丈多高的三層土筑祭臺,為甲士所環(huán)繞,十余位修士分守四方。旁邊的不遠處則是鐘鼎、樂師,以及大群錦衣華服的身影。姬魃與姬少典在列,還有王族權貴等一個個神情肅穆。
旭日東升,霞光普照,四周山林的積雪披上一層金輝,頓然間流光溢彩而明耀萬里。不過少頃,鐘鼎齊鳴,繼而號角悠揚,接著又是連聲的炮響。
“祭拜天地,禮不可廢!”
祁散人提醒一聲,從馬背上飄然落下。
他與過去風華谷祠堂里的那個老道士沒甚分別,時不時嘮叨幾句,儼然是將無咎當成了自家的晚輩,話語中透著長者的關切與愛護。
而數萬的騎兵在這一刻同時翻身下馬,雙腳落在地上的一瞬間,整個山坡都跟著發(fā)出“轟”的一聲悶響,莫名的威勢在寒風中震蕩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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