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執(zhí)半晌無言。 這是他頭一回與宋瑤枝正面交手,他從前也聽過宋瑤枝的一些事跡,但大多都是跟男女之事掛鉤的風(fēng)月之事,他對此棄之如敝。 這一回他才真正體會到宋瑤枝這張伶牙俐齒的利嘴。 蘇執(zhí)看向宋瑤枝道:“宋姑娘不要偷換概念,在下無心要用什么言語殺死姑娘,在下對姑娘并未有這樣大的惡意。姑娘若不是擔(dān)了一個神女的名號,姑娘私德如何,在下不會置評半句。” 宋瑤枝好整以暇:“蘇大人是覺得我不配,還是覺得一個女子不配?” 蘇執(zhí)深吸一口氣,“姑娘,祭天之事關(guān)乎國運(yùn)!而護(hù)送流民回西北之事,也有朝廷派人護(hù)送,與姑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姑娘此舉,難道不覺得是越界了嗎?” 宋瑤枝聽完這話,便朝旁邊的仆從看去。 仆從立刻點(diǎn)頭,領(lǐng)會到了她的意思。 仆從朝對面二樓臺子上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人高聲道:“我們只愿意跟宋姑娘回去!” “你們這些人只會打官腔,哪里會管我們的死活。你們派人,就是將我們趕回西北,只要我們沒有死在京城,就與你們無關(guān)了,我們才不跟你們走!我們只相信神女!” “我們只相信神女!” 宋瑤枝淡定從容地喝了口茶,笑著看向?qū)γ嬉讶蛔兞四樕奶K執(zhí)。 “蘇大人,你瞧。”宋瑤枝輕聲道,“我也沒強(qiáng)迫大家跟我走不是。” 蘇執(zhí)看向宋瑤枝的目光里盡是復(fù)雜之色。 “宋姑娘一呼百應(yīng),當(dāng)真是令我等佩服!” 宋瑤枝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若你們當(dāng)真有人在意京郊流民的死活,他們?yōu)楹尾恍懦⒅恍盼遥刻K大人,你以為我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干要給自己攬這么一大攤子事嗎?你們這些人,辦起事來那么廢物,攪事能力倒是一絕。” “宋瑤枝!”蘇執(zhí)壓抑著聲音吼她。 “怎么?我說錯了嗎?蘇大人難道不知道現(xiàn)下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又有多少人盼著我死嗎?除了像你這種純粹的攪屎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真心想我趕緊死,然后京郊流民就可以揭竿而起了。”宋瑤枝語帶鄙夷。 她聲音很小,畢竟這么侮辱人的話就他們兩人之間能聽到就行了。 讓旁人聽去,挺崩她的人設(shè)的。 以后她再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像蘇執(zhí)這樣的人她最是看不上,平時從不會真正為黎明百姓著想,壓根不干實(shí)事,但遇到真正要解決問題的人,這種人就要沖出來找事,唯恐別人真正做成功了,顯得他自己就是個垃圾。 “宋瑤枝,你只是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又無行軍打仗的本領(lǐng),你除了有你那些狐媚手段,你還會什么?你以為護(hù)送流民就跟逗貓遛狗一樣簡單嗎?”蘇執(zhí)也被她此番話惹惱了,開口就痛斥她。 宋瑤枝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她勾勾唇角,鄙夷地看著他:“我會什么?我能讓京郊流民對我心悅誠服,你會嗎,你能嗎?” 她說完這句又猛地提高音量道,“蘇大人,既然你在朝堂之上如此詆毀我,那就請你拿出切實(shí)的證據(jù)來,將我告上公堂,或者直接將我告到陛下面前,若我當(dāng)真不尊禮教,那無論是將我殺頭還是沉塘,我都毫無怨言!” 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向蘇執(zhí),“若無證據(jù),那就請?zhí)K大人給我道歉!” 她眼中無半分懼意,神色之間清白一片。 坐在二樓的睿王遙望著這樣的宋瑤枝,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欣賞之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