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從送禮談起-《大明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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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七月以來,京師斷斷續(xù)續(xù)下了幾場雨。雨水一澆,天氣就明顯地冷了一大截,秋意更濃了。
朱高煦得到召見,收拾打扮一番、穿了一身紅色烏紗團(tuán)龍服,便進(jìn)宮覲見皇帝。
一路從右安門進(jìn)皇城,在宦官的帶引下,朱高煦進(jìn)了乾清門,然后走過一條斜廊,來到了東暖閣。這時他才漸漸發(fā)現(xiàn),今天來面圣的皇子只有他一個。
走過隔扇,果然見里面除了父皇和兩個宦官,再無別人。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壽無疆!”朱高煦行禮道。
“免禮,高煦起來。”穿著藍(lán)色五爪龍袍的皇帝,口氣十分和藹。
朱高煦說了一句“謝父皇”,然后爬了起來。
皇帝道:“凳子上坐,俺們父子說說話兒。”
朱高煦又道謝,然后小心地在旁邊坐下來。不一會兒兩個宦官也出隔扇去了,朱高煦微微側(cè)目看了一眼,這不大的屋子里就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皇帝沉吟片刻,開口道:“年初你四舅的喪事,高煦去了罷?”
朱高煦回想了片刻,點頭道:“回父皇,兒臣去了的。兒臣到靈堂吊喪行禮之后就走了,沒吃飯。”
皇帝放低了聲音,沉聲道:“可有一個該去吊喪的人沒去,他是徐增壽的妻弟、西平侯沐晟!俺親眼看過徐增壽家的禮簿,沐晟不僅未親自進(jìn)京吊喪,全家一個人都沒去,連禮也沒送。”
朱高煦聽到這里,愣了好一會兒才附和道:“兒臣也覺得沐晟真是不應(yīng)該,不管怎樣,他姐姐既然嫁給了四舅,大家都是親戚。”
“嗯……”皇帝道,“‘靖難之役’時,徐增壽曾多次向俺密告建文軍軍情,也因此被俺那皇侄所殺。沐晟必是心向建文朝、責(zé)怪徐增壽,才做得如此過分!”
朱高煦用試探的口氣道:“建文已敗,沐晟為何不審時度勢效忠父皇?或因‘靖難之役’時,沐晟幾番調(diào)云南兵與父皇為敵,于是他心中懼怕?”
“俺現(xiàn)在不能斷定是何緣故。”皇帝皺眉道,“戶部給事中胡濙密告予俺,長興侯的子孫因懼怕跑到云南去了,可俺并沒說要治他們的罪,他們跑啥?胡濙正進(jìn)一步核實,或許更多的舊臣、罪臣家眷也去了云南,那地方還真是藏污納垢之地!”
他看了朱高煦一眼,又低聲道:“從溥洽那里得到的蛛絲馬跡,建文本人也可能在云南!”
“啊!”朱高煦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父子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但皇帝的話顯然還沒說話。朱高煦不吭聲時,琢磨著父皇此時想說的話、或許有點難以啟齒?
畢竟以前父皇承諾、要讓高煦做皇儲,也是在父子單獨交談之時;此時此刻,情形有某種相似之處。
良久后,朱棣總算開口了:“俺已恢復(fù)了你十七叔的岷王王位,讓他回到云南去了。不過岷王畢竟不是咱們家里的人,很多事兒俺不好與他說。岷王與沐晟舊怨很深,卻不全是好事,他一門心思就顧著報仇了,反而忽視大事,不管是非黑白,將局面搞得像一鍋粥……”
高煦只顧點頭,沒有吭聲。
其實剛才提到徐增壽的喪事、說沐晟沒去,高煦已經(jīng)猜到了點什么。現(xiàn)在話說到這個份上,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父皇是啥意思了!
饒是高煦早已對太子之位不抱希望,但明白自己的封地是云南時,他心里還是有點惱怒、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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