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簡行抹去臉上斑駁的血痕,安靜地看著她浮夸的表演,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雙眸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直到翌日天明,警察趕來,那雙眸子里終于掀起了波瀾。 “時念。” 他回過頭,定定地看著一群醫生包圍的時念,俊美的臉龐在陽光的映襯下透著詭異的顏色: “準備好迎接我送你的大禮,還有……我會回來找你的。” 時念聞言立刻從西子抹淚切換為嚎啕大哭: “紀遇,你聽見了嗎?他還在威脅我,我好害怕啊,嗚嗚,他不會想殺了我吧!” 紀遇緊握住她的手,表情認真,像是教堂里對著神父宣誓的信徒,無比虔誠和堅定: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不就是一個陳家嗎? 毀了就是了。 沒有陳家的陳簡行算什么東西? 時念只當他在配合演戲,沒想那么多,繼續扮演一個受到驚嚇、精神失常的柔弱少女,從海島一路哭到警察局,又從警察局哭到醫院。 直到做完檢查,醫護人員離開病房,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兒了,何悅悅來了。 她一進病房,迎面看見病床上蓬頭垢面、精神萎靡的時念,當即就是一個猛女爆哭: “念姐,嗚嗚嗚……你沒事就好,嗚嗚,聽說你被人綁架,比我家母豬難產還令人難過,嗚嗚嗚……” 她斷斷續續哭了十幾分鐘,時念坐在床上無語地聽了十幾分鐘,最后忍無可忍地提醒她: “你是來探病的,不是來哭喪的,請冷靜一點好嗎?” 何悅悅弱弱地擦去眼淚,低頭從包里翻東西: “念姐,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帶了早飯,有包子油條雞蛋餅,你多吃點,吃完我們一塊去捅死那個姓陳的。” “年輕人,少點戾氣,多點智慧。” 時念搶走她手里的匕首,把手機塞了進去: “來,幫我拍張照片。” 兩分鐘后,時念更新了一條微博。 時念v: 冷了我會自己裹緊衣服,熱了我會自己扇幾下風,生病了我會好好吃藥,開心了我會笑的大聲,難過了我會沉默不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