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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

    善透明般的眼中第一次出現如此強烈的不解，禾苗皺眉，沒有明白善的意思。

    善指著“二少爺”，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禾苗點點頭，善繼續道“你明知道他是什么人，你為什么還要救他？你忘了你的父母是死在什么人手中的嗎？”

    禾苗沉默片刻，忽軒然一笑“那是那群人，他未曾傷害過我啊”

    “但以后呢？你現在救了他，他會感激你嗎？說不定他以后就是會傷害你的那個人，他跟那幫人是一伙的！”善很是鄭重的說道。

    禾苗答道“可他現在沒有傷害我啊”

    善盯著禾苗說“現在不傷害，不代表以后就不會傷害了”

    “噗嗤”

    禾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善滿臉疑惑，不知道禾苗在笑什么。

    “照你這么說，我要在他傷害我之前去傷害他嗎？那我和那些土匪又有什么區別呢？”

    聞言，善愣了一下，透明般的眼睛里出現了奇特的光芒。

    “他沒有傷害過我，我卻在想著他以后可能會傷害我，所以我要在他傷害我之前傷害他，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嗎？”

    禾苗看著善那雙透明般的眼睛，溫柔的說道“善，你為什么叫善？善是什么你不知道嗎？我雖然也不懂什么是善，但是我知道一點”

    禾苗說道“不傷人，不悔人，不咒人，不恥人，生而為人，不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不用狹義的心去衡量另一個人的生平，我覺得這就是善”

    仿若晴天霹靂，善的眼中光芒大盛，他好像明白的什么，知道自己等待多年答案是什么了，也前所未有的掀起一絲微笑。

    這一笑，令天地失色，就連旁邊原本心情暗淡的禾苗，在這一笑下，仿佛內心的傷痕都愈合了一般。

    “善...你？”禾苗略微有些失神。

    “姐姐，你累了，睡一會兒吧，當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恢復過來，你會躺在自己的床上，當你醒來的時候，爸爸媽媽會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雞腿，而我也會離開，這樣大家會接納你，喜歡你，呵護你，你會遇到你喜歡的人，當你看到他的時候，會臉紅，而他也會愛上你，你們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能你也會想起我，但是姐姐，你不要難過，想我的時候你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眼睛，我會活在的的眼睛里，直到永遠”

    善沒有給禾苗說話的機會，他用小手放在禾苗的雙眸上，一股昏睡感襲來。

    禾苗便帶著一股莫名的悲傷昏睡過去了，在睡著之前，她聽到善在她耳邊輕聲喃喃，似離別又似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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