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惜命搏命-《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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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奇山相較于成名已久的大淵山亦或者昆侖來說,算不得如何巍峨險峻。
山勢雖然如狼牙一般,孤立高聳,但卻遠(yuǎn)未至無人敢于攀登的地步。以太陰宮在天下間的赫赫威名,太陰宮外理應(yīng)早已布滿了慕名而來的文人墨客。而事實上莫說是太陰宮,就是牙奇山方圓百里之內(nèi)也鮮有人跡。
這當(dāng)然有其根源所在。
一行人朝著山頂攀登,蘇慕安在得到元歸龍的同意之后,自然有過一陣短暫的欣喜。但轉(zhuǎn)念又意識到,此去并非玩樂,更不是尋親喚友,而是一場死戰(zhàn)。少年的心思,又深沉了下來。
時值一月初春,牙奇山上草長鶯飛。此處本就鮮有人至,故而山林中的鳥獸似乎對諸人并不存在多大的敬畏,反倒是時不時有些不知名的鳥獸,立于諸人身旁好奇的打量。
此景也算是上罕有,但蘇慕安卻并未有細(xì)細(xì)觀賞的心思,他低著腦袋跟在諸人身后走了好一會兒的光景,這才終于鼓起了勇氣,抬頭看向身前的三人問道:“你們一定要去嗎?”
少年的聲音青嫩,暗里卻帶著濃濃的困惑。
三人并未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邁著步子繼續(xù)向前,很顯然,這便是他們的回答。
“為什么?”
少年再次問道,語調(diào)中的不解,愈發(fā)濃重。
三人似乎都知道此去不過死路一條,既然明知是死,那為何還要去?在少年看來,這多少有些愚笨。
死。
對于像他這般年紀(jì)的少年來說,終究是一個太過沉重的字眼,他甚至,還并不能完全理解死究竟意味著什么?
他爹死了,死在長夜司,祝賢的手中。他為此很是傷心,也很是憤怒。這方才有了來到這牙奇山的山腳下,尋到元歸龍,學(xué)得一身刀法際遇。
在他僅有的認(rèn)知里,他爹的死,便意味著他再也看不見那個男人,喝得醉眼朦朧,然后給他高聲吹噓著他們祖上何等了得,何等風(fēng)光;便意味著他永遠(yuǎn)都無法再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再觸摸他下巴處的胡渣;也意味著他永遠(yuǎn)無法親口對他說出那句再見。
他覺得這對于他,對于他爹,都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因此在少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里才有那么多的困惑,那么多的不解。
為什么他們一定要去做一件注定悲傷的事情呢?
似乎是聽出了少年語調(diào)中的哭腔,元歸龍停下了腳步。
馬靴踩在山林中枯枝敗葉鋪就的地面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輕柔低沉,又戛然而止。
身旁的墨塵子與寧竹芒也在那時停了下來。
少年微微一愣,他以為他就將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下一刻,只聽哐當(dāng)幾聲脆響,三人背后的刀劍出鞘,還不待少年弄明白這是為何,地面卻開始猛地震動,一只巨大的蟒蛇自枯枝敗葉之下猛地竄出,他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腥風(fēng)自它嘴里噴出,然后它龐大的身子便遮住天上和煦的春光,嘶吼著朝著諸人撲殺而來。
......
“徐府主在下已經(jīng)將祝首座的誠意盡數(shù)傳達(dá),徐府主究竟做何決定,還請府主大人明示,小的也好回去交差。”一身黑衣的儒生笑盈盈的站在天策府的大殿中,拱手言道。
殿門之中并無太多人手,除開坐在首座上的徐寒便只余葉紅箋與楚仇離二人,當(dāng)然還有幾位那儒生帶來的甲士。
徐寒瞇著眼睛看著那儒生,并未在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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