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陳國往事(下)-《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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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紅箋啞然,她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蒙克的逼迫自然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但葉紅箋覺得若是徐寒做到了這個位置上,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事實上,陳玄機的手里始終有選擇的權利,只是相比于別人的命,他將自己的命看得更重而已。當然,這同樣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葉紅箋沒有任何立場去譴責他。
“所以你將子魚關在這宮中,就是為了讓她與蒙梁分開,以此報復蒙家對嗎?”葉紅箋沒有辦法不去惡意的揣測眼前的男人。
陳玄機聞言一笑,竟是未有否認,但同樣也未有承認。
他伸出手再次撫摸著眼前的古樹,目光深邃又悲涼的嘆了口氣,嘴里喃喃言道:“我喜歡從前的陳玄機,但我已經做不回曾經我了。”
“或許只有看著她在我的身旁,我才能偶爾回憶起那時的自己。”
聽聞這話,葉紅箋的眉頭再次皺起,倒不是對于陳玄機此舉有什么不滿,事實上若能以此困住方子魚讓她不去參合大淵山的大戰,對于方子魚來說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若真是如此,徐寒如何能夠應允下此事?
她心頭疑惑,嘴里便如實問道:“那小寒為什么幫你?”
陳玄機聞言又是一笑:“在師叔的眼中,陳玄機做事目的就是齷蹉不堪,而徐兄無論做什么都是事出有因,如此不免有失公允吧?”
葉紅箋卻并不理會這陳玄機語氣中的有意嘲弄,她繼續言道:“因為人是不一樣,此番大淵山之戰關乎的是天下的生死存亡,若是我們失敗了,你以為你這陳國皇帝又能再做多久?所以,我希望你能將你知道的一切如實相告。”
陳玄機卻在那時搖了搖頭,他笑道:“既然是徐兄幫的我,那他為什么幫我你得去問他,而不是我。酒也喝了,故事我也給師叔一五一十的講完了,師叔若是無事便請離去吧。”
大概是未有想到方才主動邀約的陳玄機會在這時突然變臉,下了逐客令,葉紅箋也不免一愣。她站起了身子,目光最后一次在陳玄機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不知為何她心頭始終有種預感,陳玄機的身上還藏著些什么秘密。但對方既然不愿意言說,葉紅箋自然也沒有辦法強迫,故而她也只能在那時朝著陳玄機拱了拱手,便要離去。
可就在她的腳步即將要邁出那院門時,身后卻再次傳來了陳玄機的聲音。
“師叔。”陳玄機如此喚道,語調之中多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愁然。
葉紅箋離去的身子微微一頓,側頭看向身后,只見那位白衣白發的帝王竟第一次站直了自己的身子,他立在漫天飛雪中雙手伸出合于胸前,然后在那時竟然朝著葉紅箋恭恭敬敬的一拜:“謝過師叔今日與我對飲。”
他這般說著,臉上掛起了一抹和煦的笑意。
也不知為何,葉紅箋竟在那時生出了一種錯覺,就好像此時此刻,那個玲瓏閣中風姿卓絕的大師兄又回來了一般。
而這樣的錯覺轉瞬即逝,葉紅箋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她知道正如陳玄機自己所言,他已經做不回曾經的自己了。但或許就是那一瞬間的感觸,讓葉紅箋的心頭多少升起了些許對于他的同情,她又呆立了數息的光景,嘴里言道:“你好自為之吧。”
而說罷這話之后,葉紅箋方才再次邁開步子,朝著院門外走去。
......
雪越下越大。
葉紅箋走出了院門,那枇杷園的大門便在她邁步而出的瞬間自動合上。
門中與門外仿若兩個世界,門外住著陳國的皇帝陳玄機,門里住著的卻是玲瓏閣的那位大師兄。
陳玄機立在風雪中,他看著緊閉的大門,心情忽然好了些,那些被他藏在心頭的心事被他傾吐而出,就像是堆積在堤壩上的洪水,再不傾瀉便隨時可能決堤。但也就如同那涌出的洪水,一旦奔涌,不傾瀉到底便很難停下。
這個故事他并未講完,雖然唯一的聽眾已經走了,但心頭那股訴說的欲望卻愈演愈烈,并無消停之相。
所以呆立在原地的陳玄機想了想,他決定將他說完。說給天聽,說給地聽,說給自己,也說個面前這棵古樹聽。
“在那些我從閻家抄來的卷宗里,除了關于閻家與森羅殿總部的往來書信外,還有許多記載了森羅殿秘密的東西。譬如他們如何喚出的那頭亡龍之相,又是如何吞噬的天下氣運。譬如半妖的制煉法門,又譬如如何控制那些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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