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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門外的人度日如年,望眼欲穿等門里的人出來。

    更遠的滬城，張?zhí)煺蘸皖櫦倚值荞R不停蹄日夜兼程奔赴a城,他們花了兩天時抵達a城郊區(qū),在入口的廢棄工廠附近找了個地方休整。

    海風秋給張?zhí)煺盏那閳笫鞘T外有三十多人。不管是海風秋還是張?zhí)煺?，都沒有考慮過殺死郝組長他們。第一,郝組長和他的團隊都沒有干壞事。第二，郝組長在半年前就開始研究這個基地了，雖然他一直沒能進去,但是他手里的資料和情報肯定比一無所知的海風秋和張?zhí)煺斩?。選擇和郝組長合作幾乎是必然的。關鍵在于,海風秋必需握有更多的籌碼,在合作中占主導地位。

    張?zhí)煺账麄円龅氖?，在幾十個人防守的情況下避免和郝組長正面沖突潛進溶洞,進入基地。

    顧天白和小七分頭去東城和南城的聚居點打探消息，張?zhí)煺沾蛩愫秃ｏL秋交流情況，他修改備注留下暗號之后進幫會領地，正好和打算出去的白芷迎面撞上。

    “我去換海風秋進來?！卑总茖?zhí)煺招σ恍?，繼續(xù)朝外走，陽光下她耳畔有紫芒閃爍。

    “別走，今天我有很多時間?！睆?zhí)煺諏Π总粕焓?，“這幾天過的怎么樣？”

    “有點忙，外面沒有文字，基本上都石化了，可是有電，還有新鮮的空氣，很神奇?！卑总茝谋嘲锶〕鲆化B素寫本給張?zhí)煺眨拔以谂R摹那些雕刻，人物，動物，云，山川和河流。”

    “聽上去很有趣。”張?zhí)煺瞻阉孛璞疚罩掷铮澳愦蛩闳棵璁嬒聛韱?？?

    “還剩一半。你和三哥什么時候能到？”白芷對他微笑。

    “我們已經(jīng)到了，就在工廠附近。顧三哥和小七搜集情報去了。我們不打算和那個郝組長正面沖突?！睆?zhí)煺丈裆v，他在右邊的石桌邊坐下。這個墻角被一棵白色薔薇占領，綠葉爬滿墻壁，白中帶粉的蓓蕾三三兩兩藏在綠葉底下，帶著甜味的花香和白芷此刻的氣味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異常甜蜜。

    白芷從背包里取出茶具和水壺，給他泡茶，千言萬語化做一句——“吃了嗎？”

    “吃了?！睆?zhí)煺瘴罩璞?，感受手心的溫暖，“耳釘，真好看?！?

    白芷對他苦笑，“我戴上之后才知道有別的意義。”

    “云來這人，”張?zhí)煺招Γ〕鲆恢恍∈罪椇写蜷_給白芷看，盒子里是一枚一模一樣的耳釘。他把這個小盒子輕輕擱在桌上推向白芷，“是一對。上高中那會兒，我和他那個時候正是對異性最好奇的時候，總是會看上同一個女孩子。我和他有個約定，真正喜歡的那個，就把這個給她戴上。我以前一直想把這個給你的，又覺得不合適，這個畢竟是他母親的遺物。你既然戴上那個了，就把這個也戴上吧?！?

    “他說這個是紀念品，原來是這個意思！我不要戴，這是你們的約定，不是你和我的約定?！彼莺萦昧Τ断伦蠖亩?，把帶著血珠的耳釘擲向張?zhí)煺铡?

    他的意思是右耳洞的愛情歸他，白芷為什么會生氣？張?zhí)煺兆阶《敚目粗?，沒說話。

    淡淡的血腥氣蓋過花香，鮮血從耳垂滴到白芷的肩頭，她一動不動看著張?zhí)煺?，也沒有說話。她和他確實沒法在一起，除了張?zhí)炝遥€隔著藺云來。

    傳送點白光一閃，海風秋進來，他猶豫了下，走向十幾步之外僵持的兩個人，掏出手帕遞給白芷，“擦一下？”

    白芷接過手帕捂住耳朵向外走。

    “等傷口長好，換件外衣再出去？”海風秋看著白芷轉(zhuǎn)頭朝后面走，穿過月洞門進了竹林，才對張?zhí)煺論u搖頭，小聲說：“你不會又想把她推向藺云來吧？”

    張?zhí)煺瞻讯敽M嘴里，吮凈血跡吐出來，然后扎進盒子里，“我不會把她推給你之外的任何人?！?

    海風秋拿起盒子在陽光下轉(zhuǎn)動方向，“要幫你送還他嗎？”

    “我自己還給他。那個山洞的圖畫好了？”張?zhí)煺瞻押凶邮栈乇嘲?，還有白芷剛才給他的速寫本。

    “小林和我說白芷不對勁，她獨處的時候好像很暴燥?！焙ｏL秋把他手繪的簡圖攤在桌子上，“那個穩(wěn)定劑是不是問題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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