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月半彎,殘月殺-《我的夫人是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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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衣人拔劍。
他的劍比尋常寶劍長了四寸,不是追求一寸長一寸強,而是這樣的寶劍最適合他,與他的身高臂長完美貼合。
神兵不是越強越好,而是越契合自身越好,天下神兵數百上千,為何鑄劍城仍舊是劍客圣地?因為鑄劍城可以為劍客量身打造最契合的寶劍。
初生的神劍,就好似是嗷嗷待哺的嬰孩,被劍客的劍氣劍意溫養。
寶劍能夠成長到什么地步,完全依賴于劍客,這是絕大多數劍客最為期待的事情,薛衣人的寶劍亦是如此。
他手中這把寶劍,是出道之時,親身趕赴鑄劍城,請鑄劍城大師鑄造。
三十年過去,這把劍沾染無數高手的鮮血,早已和薛衣人融為一體。
薛衣人心念一動,寶劍便已經自動落入到手中,劍光閃電般亮起,電光火石間,向柳生一劍刺出了六劍。
他的招式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但卻快得不可思議,李瑾瑜平生所見的高手劍客,以薛衣人出劍最為迅捷。
古陵逝煙不算!
古陵逝煙快的是人,不是劍!
薛衣人快的才是劍。
沒有西門吹雪精純,沒有葉孤城那么高遠,沒有燕十三的殺意,相比于獨孤求敗,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他的劍就是快,快的超越身體的極限。
就好像楚留香的輕功,陸小鳳的手指頭,薛衣人出劍的時候,劍鋒變得空蒙蒙的,好似云霧一般縹緲無定。
劍氣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又如滔天海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刀芒劍氣對轟在一起。
這是懾人魂魄的剎那,也是驚天動地的剎那,陰霾遍布的天地間,突然大放光明,好似落下鵝毛般的白雪。
時隔二十年,武士刀和寶劍終于對轟在一起,鮮血和白雪的初遇,同時也是兩位高手心靈之光的極限綻放。
柳生一劍只覺得渾身上下每塊肌肉都在震顫,他渴望這種感覺,他體內流淌的熱血迫切渴望更強烈的沖擊。
薛衣人無悲無喜,在刀與劍分出勝負之前,沒有什么能動搖他的內心。
劍光蛟龍般展動,兩條人影飛躍在劍光中,黑衣與白袍,鮮血和白雪,匯聚成光暗交匯、踏雪尋梅的圖景。
刀芒壓不下劍氣,劍氣也壓不下血色刀芒,兩種截然相反的強招,竟然融合為一體,化為冷肅至極的殺機。
李瑾瑜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小看了柳生一劍,他的刀法竟然隨著戰斗不斷提升,好似一頭解開枷鎖的野獸。
不僅小覷了柳生一劍本人,還小覷了他手中那把武士刀,那把刀顯然經過無數殺戮,刀下亡魂不少于千人。
柳生一劍是武林人士,而不是征戰沙場的宿將,能夠造成這等殺傷,已經是十足十的恐怖,如果非要給這把刀一個評價,甚至比溫柔刀更勝一籌。
這把刀只不過是百煉精鐵鑄造,原本早就會被斬斷,只不過刀的主人是柳生一劍,才讓這把刀綻放出光輝。
唯有柳生一劍能使用這把刀,也唯有這把刀,能發揮柳生一劍的刀法。
等到柳生一劍隕落,這把刀就會失去全部鋒芒,隨風而逝,化為微塵。
能把尋常的百煉精鐵刀,溫養到這般地步,柳生一劍當真是如神似魔。
足下大地寸寸崩裂,擴撒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以兩人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頃刻間蔓延六七十丈。
沿途花草樹木,盡數化為齏粉。
李瑾瑜足下樹木,也沒能逃脫毀滅的命運,因為李瑾瑜不能出手,不能對兩人的比斗,造成一絲半點干擾。
李瑾瑜御風凝云,以平日里哄孩子耍樂的手段,在足下凝結出云朵。
看起來似乎是騰云駕霧的神仙,實際上只是武道手段,類似于李沉舟的馭虛踏空絕世奇,都是虛空懸浮。
風吹過,卷起漫天黃葉。
薛衣人駕馭劍光飛空而起,如同急速掠起的驚鴻,天地間的一切好似全部都消失,唯有驚世駭俗的劍光。
這并不是鏡花水月,也不是漫天黃葉真的消失,只因為柳生一劍必須對此全神貫注,不以目視,只以神遇。
柳生一劍的眼中只有寶劍,只有那把古樸稚拙,但卻快如閃電的寶劍。
寶劍泛起灰蒙蒙的劍芒,劃過超乎人間美態,具乎天地至理的線條,美輪美奐的線條,比秋日落葉更加凄美。
明明是快狠準的劍術,但卻擁有如詩如畫的美感,好似一位擅長妙筆丹青的大畫家,揮毫潑墨,筆走龍蛇。
墨韻凝厚,氣勢雄峻,偏偏又是一氣呵成,讓人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做得快,是熟手,做得好,可以稱之為好手,做的又快又好,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妙手,才能稱之為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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