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沒想到王富悅今天竟然這么豁得出去,不由氣急敗壞罵道:“你……你……我要是草包,那你王富悅又算什么?可別忘了,咱們都是陛下欽點的重臣,你說我是草包,豈不是在懷疑陛下的慧眼如炬?” 葛洪乃是中州葛家的族長,倒是不擅長練氣修行,而是擅長煉制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 進入官場后,他就通過贈送各種丹藥來籠絡人心。 就連當今天子也在這上面獲得了不少利益。 因為黨羽眾多,又得到了周天子青睞,葛洪通過一番操作坐到了位極人臣的位置上。 澹然,雖然王富悅噴他是草包,可他其實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只不過這些本事僅限于治理一個沒有太大波瀾的太平王朝。 碰到現如今這種六國逐鹿四處漏水的局面。 葛洪的能力就支撐不起他完成勢力之間的整合了。 兩人在朝堂上爭得面紅耳赤。 卻不見御座之上的周天子臉色已經越來越黑,甚至都快變成黑鍋了。 葛洪敏銳發現王富悅今天似乎是真的豁出去了,就算是自己淹死也要把他拉下水。 因此,就算再想將王富悅扳倒。 葛洪也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 …0… 朝堂之上,先前一直好像泥豎的周天子突然咳嗽了一聲。 頓時,整個朝堂都安靜了下來。 瞬息之間便落針可聞。 就連王富悅,見葛洪始終不接招后,便也只是默默搖頭嘆氣了。 看了一眼爭吵的兩人。 周天子目光從葛洪身上掃了過去,旋即又落到了王富悅身上,冷冷問道:“王卿,你所獻之策,讓我大周避其鋒芒,豈不是告訴其他五個國家我大周腐敗無能?連一個小小的叛亂都鎮壓不下來?” 王富悅感受到了如水一般的壓力。 周天子不僅是大周最為尊貴的存在,還是一名實力強大的修行者。 現如今,在他目光的凝視之下,修為不算非常高的王富悅自然無法支撐住。 王富悅頹然的嘆了口氣,張口道:“陛下,雖然這話不應該出自臣嘴里,可大周的孱弱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現如今只是將這個問題徹底暴露了出來罷了……” “現如今我們需要做的應該是立刻暫停不必要的戰爭,給予民眾們休養生息的時間,而不是將戰火燒的更旺盛,導致整個大周都在熊熊火焰中燒成灰盡!” 此話一出。 頓時,原本冷清一片的朝堂頓時炸開了鍋。 葛洪不敢說話,可他背后的政治盟友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大聲怒斥道:“王富悅,你這胡言亂語的老古董!” “我大周在當代天子的治理下井井有條,這幾年的稅收連年都在上漲,正是強壯的時候,怎么在你口中就變成了孱弱之國?莫不是王丞相真的同北冰河鎮有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牽連?” 王富悅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閉上了眼睛。 剛才他和葛洪互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什么。 可他一提到大周的某些隱疾,整個朝堂之上便滿是恨不得讓他當場暴斃的文官武將。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做什么都沒用了,早就已經回天乏術。 這些年大周的稅收的確是在連年上漲。 可這些稅收卻不是民眾們交上來的,而是各地的商賈和大奴隸主假借民眾的名頭貢獻上來的。 這些商賈和大奴隸主自然不是慈善家。 商賈們囤貨居奇,在各地抬高物價,賺取暴利。 而大奴隸主們就在田地里橫征暴斂,并且聯合商賈一起囤積自由民手中的土地和家產。 幾個組合拳下來。 稅收在各地心虛的官員們掩飾下的確變高了。 可民眾不僅沒有變得更加富裕,反倒日子越來越難熬。 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現如今滿臉激憤、恨不得立刻讓他死的滿朝文武。 王富悅發現了這個問題。 可就算他是一朝宰輔,想要從無窮大的利益團體口中奪走他們的利益,也會在頃刻之間便摔得粉身碎骨。 周天子眼中神色陰晴不定。 此時此刻,他的理智告訴他王富悅才是正確的。 然而從全局來看,他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罷休。 而且王富悅竟然敢在滿朝文武都在的朝堂之上公然挑釁他的威嚴,這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因此,他肅聲道:“既然王卿你對大周這么沒信心,那么就請你返鄉休息一段時間吧,記得一定要保重身體,朕還期待著你調整好了心態之后重新返回朝堂呢!” 說完后,他沒有理會其他人臉上各異的表情,繼續道:“至于北冰河鎮……李月明這個孽障一除,料想他們短時間內也翻不起風浪,等南邊的大唐從大秦的攻擊下緩過氣來,到時候再抽出手收拾他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