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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固然能搞臭了歐陽旭的名聲,但事情鬧大了對她的名聲也同樣不利。
不到萬不得已趙盼兒不想這么做。
然而就在趙盼兒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手持趙盼兒畫像的書生朝趙盼兒走了過來。
書生來到趙盼兒身前先是拿出僾逮(眼鏡),先是看了看趙盼兒本人,接著又對照了一下畫像。
確認沒有認錯人后,這才鞠躬行禮道:
“請問可是錢塘來的趙娘子?”
趙盼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以她的聰明已經猜到,眼前這書生應該是歐陽旭派來的。
她畢竟才來京城兩天而已,在這里除了林昊跟歐陽旭之外誰也不認識。
她早上才見過林昊,所以不可能是林昊派人的人,那就只剩下歐陽旭了。
雖然猜到了,但趙盼兒還是問道:
“請問你是何人?”
“在下今科進士杜長風,受好友歐陽旭之托前來與趙娘子相見!”杜長風抱拳道。
“歐陽旭為什么沒有來,他讓你來是為了什么事!”趙盼兒語氣不善的問道。
這杜長風手里就一幅她的畫像,并無他物,顯然不是替歐陽旭來歸還夜宴圖的。
趙盼兒心中有些生氣,她辛苦等了一上午,結果歐陽旭人沒見到卻來了個代替品。而且夜宴圖也沒有帶來。
“那就恕在下直言了!”杜長風搖頭晃腦道:
“歐陽對你一片深情,你卻倨傲無理心胸狹隘,歐陽如今貴為探花,而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份······?!?br>
本來趙盼兒就憋著一肚子的火呢,此時又聽了杜長風的這些言論,立刻就炸了,直接把茶水潑到了杜長風臉上。
“呀,你這人~!”杜長風剛想說些什么,就被趙盼兒打斷道:
“回去告訴歐陽旭,我趙盼兒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想把事情鬧大!”
“如果明天他再不把夜宴圖還給我,就別怪我無情了,到時候我直接去高府討要,看他如何收場!”趙盼兒說完,徑直起身離去。
“趙娘子你等一下,在下話還沒說完呢!”
杜長風受人所托,見趙盼兒離去,居然不肯罷休,還想追上去繼續對趙盼兒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但卻被店小二無情的給攔了下來:“客官,您還沒結賬呢?!?br>
見趙盼兒走遠了,杜長風生氣的對著店小二訓斥道:
“本公子差你幾個錢嗎?你知不知道······”
······
趙盼兒離開茶坊后,直接氣鼓鼓地回到了靖安候府。
卻沒發現,身后一直有人在悄悄地跟蹤她,一直目睹她進了靖安候府。
那人才目光閃爍的轉身離開,如果趙盼兒看到此人一定能認出來,此人正是歐陽旭的忠仆。
那個五行缺德的德叔,見趙盼兒進入侯府之后,德叔這才匆忙的回歐陽旭家。
“德叔怎么樣了?”見德叔回來,歐陽旭立即問道:
“查到趙盼兒落腳的地方了嗎?”
“老,老奴無能,半路,辦理上不小心把人,給跟丟了,還,還請公了責因!”
德叔一貫的策略往地上一跪,結結巴巴的磕頭認錯,只是這次德叔沒說實話。
德叔本想在得知趙盼兒的住址后,再一次的自作主張,花些錢財雇傭一些地痞流氓之類的,替自家公子徹底把趙盼兒這個隱患給解決掉的。
但沒想到趙盼兒居然住在侯爵府里,這可就棘手了。
而且德叔也不敢把趙盼兒,住在侯爵府的消息告訴歐陽旭。
萬一自家公子知道,趙盼兒居然能跟當朝侯爺扯上關系之后,又對趙盼兒回心轉意咋辦?
要知道他在錢塘的時候,就已經把趙盼兒給得罪死了,自然不能讓趙盼兒當上歐陽家的主母。
否則,他德叔未來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當然,德叔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而且還有點可笑,他以為他們家歐陽公子得了個探花郎,就以為歐陽旭是個人物了。
殊不知在這京城之內,若比權勢之類的,歐陽旭連個屁都不是。
而歐陽旭心里,其實也清楚德叔沒說實話。
他對德叔實在是太了解了,按照以往的習慣,這次德叔一定會再一次的自作主張的。
就是不知道德叔具體會怎么做,是想辦法把趙盼兒趕出京城,還是雇兇殺人呢?
歐陽旭心中盤算著。
“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
歐陽旭為了讓德叔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故作惱羞成怒的樣子呵斥道:
“你知不知道,剛剛杜長風回來是怎么跟我說的?”
“他說趙盼兒都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潑了他一身茶水,并且她還揚言,如果明天拿不到夜宴圖,就直接去高家鬧,你讓我怎么辦?”
“唉~!”說到這里,歐陽旭又故意嘆了口氣,并且一臉落寞道:
“算了,或許這就是我的報應吧,我當初就不應該貪圖高家的權勢,撒謊自己沒有婚約在身的。”
“事到如今,拿不出夜宴圖,盼兒是不會放過我了,咱們還是收拾東西乖乖回老家算了!”
歐陽旭說完,便一臉落寞的開始整理東西,作出一副要卷鋪蓋滾蛋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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