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應該?”林昊皺眉看向管家。
管家見狀連忙解釋道:
“是這樣的,今天中午趙娘子就出去了,不過出去沒一會兒她又回來找老奴,要了十個護院然后又走了!”
“剛剛一位護院跑回來報信說,是趙娘子跟人起了沖突,說趙娘子被帶到開封府去了!”
······
開封府。
此時開封府推官坐在大堂上,看著堂下的兩撥人頭都大了。
大宋初期的開封府主官設有牧、尹、權知開封府,判官、推官等。
但開封府牧一般不常設,一般都是由親王或者是太子擔任的,上一任也是第一任開封府牧就是宋真宗趙恒本人。
但此時趙恒還沒立太子,所以開封府尹一職暫時空置,所有大小事務都是權知開封府事處理。
然而新任權知開封府事暫時還沒有到任,因此開封府事務本應是判官署理,結果剛才判官突然有事告假。
還把開封府大小事務,全權交給左廳推官李浚處理,順便審一個案子。
本以為只是個小案子,沒想到案子是小,但見到本案雙方背后的權勢,頓時讓李浚頭疼。
堂下兩撥人,一波是高鵠高觀察家的小姐和下人,而另外一波人則是來自靖安侯府。
他一個小小的六品推官,這兩波人他誰也惹不起,而且這兩邊的當事人還都是女眷啊。
此時李浚已經在心里,不知道把判官罵了幾遍,他終于知道判官為什么突然告假了。
這不是成心把麻煩甩給他嗎?
就欺負他這個新來的是吧!
不過不管李浚心里怎么不爽,但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清了清嗓子道:
“堂下何人?”
“民女趙盼兒見過大人!”
“高慧!”
趙盼兒的態度還算客氣,但此時正在氣頭上的高慧,卻只是冷冰冰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為何聚眾鬧事?”李浚繼續問道。
“是她們無緣無故打了我乳母,所以本小姐才帶人找回場子的!”高慧氣呼呼的說道。
剛才高慧收到德叔的稟報,說是她的乳母在歐陽旭家門口,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給打了。
一聽自己的乳母被人給欺負了那還了得?
要知道高慧的母親去世的早,她是被乳母江氏一手帶大的,雖然名義上是主仆,但高慧跟乳母江氏的感情卻情同母女。
她怎么能讓自己的乳母被人欺負呢?
于是高慧立即帶著一群家丁來找回場子,再然后就被衙役帶到了開封府衙門。
“你這人怎么顛倒黑白?”一聽高慧這話,趙盼兒頓時就不高興了:
“我們是去找歐陽旭催債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我們可沒動手打人!”
“是你帶著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動手,我們是被迫還手罷了!”趙盼兒振振有詞道。
“你撒謊,明明就是你的人先打了我乳母······!”
“你胡說,我們從來沒打過······!”
“這位姐姐,看你長得這么漂亮怎么滿口謊話?”
“呵~,這位妹妹,人在做天在看,小小年紀不學好滿嘴胡說八道!”
“你敢罵我?”
“罵你又怎樣?”
高慧跟趙盼兒你一言我一語地在堂上吵了起來,而且兩個人越吵火氣越大,都覺得對方在撒謊,已經從事件本身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大有從理論演變成互毆的趨勢。
“啪~!”見事不好的李浚連忙拿起驚堂木,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隨后朗聲道:
“都給本官住口!”
此時李浚是一個頭兩個大,這要是普通百姓,不管誰對誰錯,就剛剛兩人的架勢,他就可以先定二人一個咆哮公堂之罪,先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再說。
但二人都有背景,而且背景還都不簡單。
他還真不敢動用大刑,只能耐著性子問道:
“你們二人都說是對方先動的手,那本官問你們,可有證人啊?”
“我有證人!”李浚話音一落,高慧立即說道:
“德叔親眼看到這些人打了我家乳母的!”
說完,高慧還挑釁的看了趙盼兒一眼,本小姐有證人,看你還如何狡辯?
李浚聞言立刻讓衙役去找那個叫德叔的人。
“德叔?”趙盼兒沒有理會高慧的挑釁,反而皺著眉頭問道:
“你說的證人可是歐陽旭的仆人德叔?”
“正是!”高慧得意道,她見趙盼兒眉頭緊鎖的模樣,還以為對方是聽到自己有證人害怕了。
然而趙盼兒目光閃爍,立刻猜到這一切肯定是德叔搞的鬼。
說實話,一開始趙盼兒就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兒了,因為這高慧的表情太真實了,一點都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可是趙盼兒心里清楚,她同樣沒撒謊,自己真的沒打過人。
趙盼兒因為害怕林昊用夜宴圖,蒙蔽當今官家的事情東窗事發,所以才迫切的想要從歐陽旭手里,拿回那幅真的夜宴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