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見賈東旭并沒有找理由賴在家里,吃完飯真的出門去上班了,賈張氏頓時心情大好。 再想到秦淮茹很快也能轉正,那老賈家可就是名副其實的雙職工家庭了,要知道,即便下個世紀的頭幾年,雙職工家庭說出去都是很有面子的事,也是一個優勢,何況現在? 雖然論起來易中海家才是院里第一個雙職工家庭,但是,劉平不說只是干兒子,即便親的,將來也是要分家的,哪里比得上她們賈家? 這樣一想,她的心氣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尤其又聽到傻柱屋里于莉哭哭啼啼的,很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事在和傻柱吵架,她的心情更是好了幾分。 不過,她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 賈東旭因為被勞教過,本來就是人生污點,還是因為女票,廠里的工人哪怕是為了避嫌都會刻意疏遠他。 之前因為作為賈家的獨子,后面又有易中海刻意的維護,再加上賈張氏不斷夸張夸獎的灌輸,他已經養成了高傲的性格,心胸也不寬廣,加上他在學徒車間也是“老人”,哪里受得了這些? 不過,他肯定改變不了別人,只是找機會發作了幾個人,但這樣并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讓眾人對他更敬而遠之了,而背后則少不了議論。 這讓他心情更差,以前還好,他還能拿秦淮茹出氣,但現在她在制衣間坐月子不回家,而他每天除了廠里就是家里,廠里不用說,那是他深惡痛絕的地方,家里卻只有賈張氏…… 每當這時候他就忍不住懷念起娟姐,但他就是因為她進去的,別說他現在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敢去找她。 然后,他漸漸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酗酒在平時就是惡習,何況是這個時期? 大旱進入第三年,雖然國家拿出了寶貴的儲藏黃金在國際上收購糧食,但這個國家太大了,收來的糧食仍然只夠勉力維持生存,哪有余糧釀酒? 事實上,當時是禁止糧食煮酒、熬糖、米漿刮布的。 不過,就像毒蟲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毒源,酒蟲也會想辦法搞酒——總有人能搞到酒的。 但這些酒的質量就無法保障了。 一年零八個月后,賈東旭因為發了工資,手里有了錢,再次去娟姐那里喝酒——后面他們還是聯系上了。 他發現今天的酒好像格外沖,喝到肚里一團火,頭發暈,視力模糊,還有些惡心頭痛,做不了別的事了,就沒有在她這里過夜——在這里過夜肯定要多花錢的,雖然在她這里花錢他毫不心疼,但花錢辦不了事那就不值得了。 他是第二天被上班的人發現的,那時人已經涼透了。 劉平知道這件事后,忽然想起九十年代初很多地方工業酒精中毒的事,趕緊聯系相關部門和專家進行研究,以便人們知道其中的危害。 這且不提,賈張氏收到賈東旭的死訊,尤其見到尸體后,自然很悲痛,但又不是那么悲痛,因為她實在是被賈東旭搞怕了:在他上班三個月后,他的工資就有大半不往家里交,而是都拿去找酒喝了。 后面聯系上娟姐后,工資交得更少了,或者干脆一分不交,而到了后面甚至發展到開始人偷她藏起來的養老錢! 這就讓她深惡痛絕了。 而且,不管是她怎樣想辦法,就連之前端出老賈的牌位,也全都沒有把他勸得回心轉意。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要像防賊一樣防著他,但他在家里時她確實一刻都不敢讓他離開視線,即便睡覺都要睜著一只眼。 所以,現在他死了,她悲痛是真的,但悲痛的時間并不長,也并不強烈。 而且,人已經死了,她也要考慮后續的事情,其中關于廠里的處理尤為重要:雖然現在的單位對工人的生老病死都會管,但賈東旭一不是死在工作崗位上,二不是因為生病或者出了意外,這樣一來很多好處可能會減少甚至取消。 另外,還有賈東旭身上的工作,按道理是可以傳給后代的,但現在棒梗才七歲,剛上一年級,明顯沒法去上班,怎樣保住工作就更關鍵了。 秦淮茹也很快趕了回來。 這個消息對她也很突然,雖然她對賈東旭已經沒有了感情,但即便是一個熟人突然死了她也會難過,何況兩人還生了棒梗,所以看到他的尸體也忍不住眼紅流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