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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有一些人是不一樣的。

    大家都吐得一塌糊涂，可總有幾個人無動于衷。比如賴斯，一樣坐在前排，對于解剖過程看得清清楚楚，林五吐得胃酸都出來了，他卻只是臉色白了一下。

    和賴斯一樣的還有幾個人，面對林五疑惑的目光，淡然回應了一句：“以前處理這些的材料多了，也就習慣了。”

    林五點頭表示理解的時候，眼角偷偷劃過后排翹首觀望，看得津津有味的兩人，富特和另一個貴族子弟庫拉。像賴斯這樣的老學徒可以說是幫老師處理實驗材料看習慣了，那這倆學徒憑什么面不改色？

    唯有一個可能。

    林五心中警惕，偷偷踢了一下南鳳，給了一個眼色。南鳳只是回頭瞄了一眼：“變態！”

    是的，也許他們只是單純喜歡，也許他們覺得學習了新技巧而歡喜，這讓的人得提高警惕。以前只是盯著富特，現在要加上庫拉。

    等吐過一輪之后，在充滿酸臭味的教室中，漢尼老師詳細地介紹每一個器官的位置、功能、作用以及其它特殊知識。

    林五咬著牙堅持做認真聽講做筆記，教室里又慢慢恢復了那種奮發學習的氣氛，在這種環境下，似乎飄舞在半空的尸體和內臟都顯得沒那么可怕了。

    生前都不怕，硬生生打死，死后怕什么？只是有些惡心反胃而已。

    一節課下來，很多人已經開始適應與內臟共存了。結束的時候，重要的器官和獸人尸體被浸泡防腐液中，成為了一具光榮的大體老師。

    其它像腸子之類的廢物自然要清理，這時就現實出差距來了。賴斯他們還可幫忙打下手，林五多瞧一眼那腸子都想吐。

    到中午的時候，雖然肚子很餓，但往日香噴噴的紅燒肉突然不香了，甚至還反胃。制止了瑪麗加菜的動作，拿著借個饅頭就找了個角落默默啃。

    好在，不止林五一人如此，絕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不過最讓林五意外的是學徒們的適應力，中午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下午課間操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精神。原本以為有很多十歲以下的孩子，這樣的可有點不適宜，事實證明多慮了，這群人，也許沒有殺過人，但一定想過如何殺人，血腥的事情見多，心智也早熟。

    解剖課并沒有讓孩子害怕，反而更容易樹立殺人如殺雞的思想。

    在這個世界要想活好，野獸得殺，魔獸得殺，獸人得殺，人更得殺！“早點適應沒什么不好的。”這話是漢尼說的。

    ···

    下午課間操，一如既往地都是練習劍術，只是這一回林五只一劍就把堅韌的木劍砍斷了。再換一把新的，結果還是一劍就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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