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守安冷笑一聲,一個多月前才有一位親王在這里丟了性命,這王邪風(fēng)月樓卻似乎完全不受影響,背后的主人在龍吟城可以稱得上手眼通天了。 “韋良宰,你來過這地方?”看到身邊護衛(wèi)欲言又止,似是對這地方有些話要說,秦守安便隨口問道。 韋良宰年方三十,一身黑色的家仆裝遮掩不住武者的氣勢,渾身血氣澎湃,尤其是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外家高手。 秦守安自己的武道路子也十分剛猛,所以看韋良宰更為順眼,男人就應(yīng)該硬碰硬??! “回稟公子,這地方是你離京第三年才建成開張,可以說京中之人基本都來過,市井小民和達官貴人,都能在這里找到消遣的地兒。”韋良宰連忙說道,出門在外,他也換了稱呼。 車夫?qū)さ胤饺グ仓民R車,韋良宰引著四人往里走去。 他知道秦守安今天來絕對不是為了尋歡作樂,一邊揣摩著秦守安的心思,一邊接著說道: “以主樓為例,一樓是酒肆堂食,二樓都是小包間,臨河的數(shù)間被人常年包下,清凈而景觀雅致。 三樓則是……則是龍吟城中一等一的銷魂場所,王邪風(fēng)月樓中的風(fēng)月,指的便是此地。 若有豪客點了紅牌姑娘過夜,便是在四樓留宿……至于五樓,因為能夠遠瞰皇宮,常年封鎖,禁止登臨?!? “去安排吧?!? 韋良宰知道世子不愿意透露身份,他自然也不能抬出瑯琊王府的招牌,多掏銀子才找管事的訂到了包間。 上到二樓,秦守安沒有直接進包間,而是站在走廊上看著樓下堂食的熙熙攘攘。 眼前是真正的人間煙火氣:有煙花綻放的繁華,也有煙塵瘴氣的生活。 街坊上想補貼家用的正經(jīng)婦人們,腰間系著青花布手巾,幫廚房和堂間做些雜碎瑣事。 她們不算幫傭,能拿多少錢全看掌柜的心情和酒客的大方程度。 也有閑漢看到年輕有錢的公子、客官在飲酒吃食,便去小心伺候著,聽從使喚,幫他們跑腿,介紹妓女、藝人。 還有些頭頂盤子的,不管酒客要不要,先把盤子里的零食、玩物、果子等分發(fā),等酒客散場后也許能夠收到些賞錢。 一些交錢入場,又上不了三樓的妓女,則唱著歌兒,扭著腰肢,見到有看上她一眼的酒客,就貼了過去,坐腿入懷,賣弄風(fēng)情。 “熱鬧?!鼻厥匕驳卣f道。 “王爺在這里出事后,王邪風(fēng)月樓封了一段時間。據(jù)說經(jīng)過京都府的調(diào)查,抓了那西域女子和一批人,但王邪風(fēng)月樓并非有意謀害王爺,考慮到事涉周圍民生,便準許在監(jiān)管下重開……所謂的監(jiān)管,其實就是京都府每天換著人來吃花酒罷了?!表f良宰說道。 他壓低了聲音,依然有些忿忿,顯然覺得處置太輕,而且調(diào)查過于草率,抓的也是一些小魚小蝦。 據(jù)說王邪風(fēng)月樓的銀子一箱一箱地送出去,甚至送到了瑯琊王府。 這事兒韋良宰也是捕風(fēng)捉影,倒是不敢和秦守安亂說,以免秦守安認為他也是挑撥世子和親王妃之間的和睦。 “京都府?他們哪里做的了這個主,背后還有人。” 秦守安說完,轉(zhuǎn)身走進了包間。 酒過三巡,一個身穿圓領(lǐng)窄袖袍衫,頭戴巾帽,自稱是二掌柜的男子敲門而入。 “小……小公子,酒菜不合伱心意?” 看到滿桌酒菜幾乎沒怎么動,二掌柜陪著小心,笑呵呵地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韋良宰粗聲粗氣地說道,他來過這里幾回,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二掌柜,心生防備,伸出手指頭把他戳的后退了一點。 二掌柜卻并不生氣,依然笑容滿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