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復說道:“孟大人,此事怪我呀,平日里公務繁忙,對清兒疏于管教,我知曉清兒行事或許有些乖張頑劣,但本性不壞,因他兩位哥哥早夭,拙荊難免多有由著他性子了些。如果真是妖物作祟,還請孟大人務必將此妖捉拿住,剝皮抽筋都不為過;若是宵小之輩故意為之,如果朝廷給不了我一個公道,我定要去學宮討個說法,這是要絕我陳家的后啊!” 不愧是鴻臚寺的官員,這說話簡直了,滴水不漏,還占理。即便是后面查出些什么來,也是情有可原呀,再說了,他也告訴二人,我背后有人,是月鹿學宮,這事不管是京兆府還是捉妖司,都要好好掂量掂量,糊弄不得喲! 跟陳復比起來,孟懷安就差遠了,即便官階比他還高兩級。捉妖司的品級與官級差不多,比如說,孟懷安是五品捉妖師,對應的官級就是五品正。 然而一文一武,這事不好搞。 孟懷安在不停的思考該怎么接話,憋了半天后,“陳大人,請節哀!” 陳復的臉色立即就黑了下來,特么的,京兆府的捕頭大張旗鼓的來轉一圈后,說句“陳大人,請節哀”就走了,怎么滴?你捉妖司的人也是專門過來往勞資傷口上撒鹽啊! 氣死偶咧,讀書人的傲骨不可辱! 見陳復馬上就要發作起來,指不定會說出什么話做出什么事來。 商慶趕忙開口給他這位便宜上司解圍,“陳大人,我等也不愿看到發生此事,不管是人為還是妖物作祟,都不能逃過大乾律法的制裁,還請陳大人放心,捉妖司定會給陳大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陳復頓感意外,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更是多打量了商慶兩眼。 【眼前的年輕人,看模樣也不過弱冠之年,比清兒還小幾歲呢,差距咋就這么大呢?唉,那孽子...】 對孟懷安來說,又何嘗不是呢!不過才堪堪幾個時辰,商慶就一點點的刷新了孟懷安對他的認知,這小子,自從大病一場后,完全變了個性子,莫不是開竅了? 不過又想到商慶以不到十二歲就成了八品捉妖司,還是捉妖司成立以來最年輕的捉妖師,心中一些不通透的念頭瞬間就通了,看來是從他父親那件事里面走出來了。 孟懷安見此,順勢笑呵呵的說道:“這是商慶,是司里最年輕的七品捉妖師,雖然名聲不顯,但卻見多識廣,心思縝密,斷案如神,他如今已經掌握了許多線索,我相信他,要不了兩日就能破案,呵呵。說起來,他跟陳大人還是鄰里呢,也住在平安坊。” 商慶暗自給他這位上司點了個贊。 陳復呷下一口茶,忍不住感嘆道:“不曾想平安坊竟出了如此俊才,后生可畏啊!” 商慶并不想跟他再繼續聊下去,“陳大人,我們能去看看三公子嗎?” 陳三公子叫陳為清,此時躺在床上,蓋著被褥,臉色慘白如紙。商慶見他面貌生得俊秀,倒是一副上好的皮囊,應該會很受魏陽君這類人的喜歡。 【咦,我為什么會有這種念頭?】 陳為清并不認得捉妖司的官服,還以為是京兆府下面的人,對兩人完全不搭理。他想起這就來氣,那秦時鉞簡直不配當人子,臨走時還問他痛不痛,能不能看看傷口。 斷根之痛,能不痛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