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開陽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斷交替,想他堂堂鄭府二公子,何時受過這種氣。 只見他直接邁步向前,拿起鄭開陽身前的茶盞,狠狠一摔,一只價值不便宜的哥窯黑釉兔毫盞瞬間被摔得四分五裂,盞內的茶水四濺。 “鄭開封,不要以為你當上金吾衛的中郎將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在鄭家,你不過是一個庶出的賤種,而我才是嫡子。”鄭開陽將一肚子的氣往鄭開封身上撒,說話尖酸刻薄。 鄭開封一下子從椅子上騰起,雙拳緊握,怒目而視,強忍住想出手的沖動。 “怎么?你還想動手不成?來,往這里打,使勁打。鄭將軍今日威風得很,你最好把我打死,然后再去把大哥打死,以后鄭家就是你的了。”鄭開陽一副無賴模樣,還故意把頭往前伸。 聽到此話,鄭開封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的種種,未到及冠便不得不加入行伍,在邊境戰場上幾經生死,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一腳踹到鄭開陽的腹部,本就虛浮、被酒色掏空身體的鄭開陽,哪里承受得住這份力道,直接身體彎曲,然后摔倒在地。 鄭開陽先是眼神驚恐,然后惱羞成怒,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蒼白,指著鄭開封,手指都在顫抖,嘴唇哆嗦著發不出聲。 商慶和典夔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典夔眼中有一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色,于是裝模作樣的上前勸架: “鄭將軍,大乾嫡庶有別,你這般毆打嫡出兄長,沖動了沖動了。” 商慶似笑非笑的瞥了典夔一眼。 積壓在鄭開封心底多年的怨氣此時再也壓制不住,聽到典夔的話,內心越加不爽,自己的母親也是父親明媒正娶回來的,憑什么他就低人一等,去他娘的嫡庶有別。 鄭開封一步踏出,猛地一巴掌呼在鄭開陽臉上,鄭開陽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徹底扇懵了,呆立原地,驚恐失色。 許久,鄭開陽才從呆滯中掙脫出來,發出一陣凄厲的嚎叫:“殺人了,殺人了,來人啊,快來人。” 這一聲嚎叫驚動了周圍的所有人,鄭家是千年大族,府中豢養的門客、奴仆丫鬟眾多,不一會兒就圍過來了十幾人。 一位腰間佩刀的虬髯男子頓時沖進廳內,將鄭開陽護在身后,他剛好看見典夔的手從鄭開封身上縮回停在半空,又看見鄭開陽臉上清晰的巴掌印,便以為典夔是罪魁禍首。 于是對著典夔不由分說的怒道:“大膽狂徒,竟敢在鄭府傷人,真是活膩了。” 典夔微微一怔。 虬髯男子見狀,心下明了,趕緊將鄭開陽往后拉開距離,而后直接拔刀出鞘,腳掌暗自發力。 “三少爺,您讓開一下,我這就將狂徒拿下。” 這是一位用刀的高手。 剎那間,刀尖從鄭開封耳邊呼嘯而過,伴隨著一陣掙鳴聲。 “典大哥,小心。”商慶驚呼一聲。 此時被一群奴仆圍在中間的鄭開陽大聲道:“尤師傅,殺了他。” 鄭開封頓時反應過來,多年的行伍生涯,早就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藝,他一掌劈在刀身上,虬髯男子生怕誤傷府上三少爺,于是順勢收刀。 “三少爺,您這是作甚?”虬髯男子道。 鄭開陽又在人群中喊道:“尤師傅,他就是個吃里扒外的混蛋,不用管他,你只管出手,只要不打死就行,別的事本少爺擔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