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象無形-《圣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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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長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無私與,故能成其私。
西北地區雖然常年干旱,但是深秋時節還是有很多降水的。很不巧,剛出天水的杜吳就遇上了。
眾人已經離開了天水,不可能再往回走,大家頂風冒雨地在泥濘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牛馬都低著頭,人也是如此。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除了人叫馬嘶,就只剩下嘩嘩的雨聲了。
杜吳緊了緊身上的魚鱗甲,越發不舒服起來。剛才他就不想穿,可是王不留行不由分說給他套上了,說是出了天水,雖然還在大漢的版圖之內,可是已經很危險了,給他找了一件小魚鱗甲,穿起來比較容易,而且不像普通魚鱗甲那般硬,是琵琶特意為杜吳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這讓杜吳稍稍感覺舒服了些。沒想到,剛穿上甲沒半天功夫,大雨就下了起來。一片片的鐵片緊緊地附著在濕透的衣服上,這讓杜吳更加不自在起來。
如此行了小半個時辰,直到前面出現了一座荒廢的院落,眾軍急急地趕了過去,陳勛將斥候撒出去警戒,便和廣白等人來到了正堂烤火。
牲口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帶好了遮雨的葦席,民伕們三五成群地站在雨中被凍得瑟瑟發抖。杜吳可憐不過來,而且他們也不會往前湊,這就是他們的命運,還有一千步兵也同樣在雨中淋著呢,能進院落躲雨的只有杜吳他們和幾個校尉。
杜吳發愁地看著天上,雨似乎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這讓他又一次想起了陳勝吳廣。
廣白見他悶悶不樂,湊過來問道:“上師是為這雨發愁?”
杜吳點點頭,說道:“這一場雨,還不知道要下幾天。秋季總是陰雨綿綿,道路泥濘,到時候人困馬乏,怕是要誤期了。”
廣白不說話,抬頭看了看天,又走出來看了看地上的積水。過了一會兒,廣白說道:“上師不用擔憂,弟子以為,不出半日,最晚到酉時,這雨會停下來,到時候我們可以夜行,趕趕腳程。”
杜吳詫異地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弟子在涼州生活了十余年,成親后經常進山打獵,也頗識得一些天象。岳父曾經傳授過我,如若雨水一落到地面上在水坑中形成一連串的水泡,雨可能就會連著下好幾天。如若雨一落到水坑中不會形成水泡,或者水泡立馬就破滅,用不了多長時間雨一定會停的。上師請看,這雨落下來,水泡立馬就破滅了,可見雨不多會兒就要停了。”
杜吳向外看去,果然,天上的雨水落到地上,有的還沒起泡就破了。杜吳以前只記得上學的時候學過,雨中知了叫,大雨要停掉。然而現在是深秋時節,西北之地又冷得早,早就沒有知了了。也不知道廣白所言是否正確,也想不出合理的科學解釋,搖了搖頭,招呼廣白進屋烤火。
陳勛把杜吳讓在了主座上,大家聚在一起,邊烤火,邊把干糧拿出來熱著吃。杜吳終究不忍心,讓人將民伕的干糧收集起來,放在火上烤熱之后一一分發下去,大家此時也顧不上是誰的干糧了,陰雨天能吃一口熱乎的已經足以讓這些民伕們心中暗暗地感激起杜吳來。他們隨軍多年,第一次被將軍如此厚待,每個人的心底里都暖洋洋的。
陳勛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不由得對杜吳佩服地五體投地。他雖未正式從軍,但是曾經在西域都護府待過些日子,況且又生活在一個軍伍家庭,父親是有名的陳湯,大兄是靠軍功升至西域都護千人的陳馮,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治軍要嚴格。如今看杜吳僅憑一口熱湯飯,就讓行尸走肉般的民伕們歸心,心下甚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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