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鼠毛-《尋金鐵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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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又檢查了一遍床板子跟地上的鞋印,這屋里頭除了二太太和孩子的氣味,只有一絲淡淡的吳老三的味道。王二太太曾經當著眾人的面,和梁布泉確認過,吳老三在昨晚上的確找過她,可是把孩子哄睡了以后,吳老三就一個人回屋里喝酒去了。
屋里頭留下的氣味跟王二太太說的內容基本上一致,這就證明她并沒有撒謊,難不成真是梁布泉冤枉她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眼光好巧不巧地落在了那堆雜物上頭。
這堆雜物里頭藏著的東西可真不少啊。
孩子用舊的衣服,破搖籃、舊玩具,還有吳老三跟王二太太用過的一些舊家什。趕等梁布泉呼哧帶喘地把這些東西一個接著一個地掏動完,滿屋子的灰塵直嗆得人睜不開眼睛,這好好的一個女人用的閨房,活生生地讓他給弄得跟個天宮一樣。
也別說梁布泉在這西廂房里頭,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在這一堆舊物件的下頭,是一張倒著扣在地上桌子,再等梁布泉頂著滿屋子的煙塵,一邊咳嗽,一邊把桌子搬到旁邊。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就赫然撞進了他的眼睛里頭。
梁布泉這心中大喜,沒敢直接把手放在里頭。他先是從旁邊抄起了一根兩尺來長的笤帚桿子,倒拿著笤帚,把笤帚把往洞口里面伸。手里的笤帚暢通無阻地直奔地下而去,而且在梁布泉的手里頭晃晃悠悠,好像還有富余。梁布泉盯著這方漆黑無比的大洞直嘬牙花子,撞著膽子拿手又在洞口附近摸了一把,只覺得那洞口里頭的環境,濕噠噠、冷冰冰,還有一層毛乎乎的觸感。
眼下這屋里頭煙塵四起,他的鼻子算是徹底指望不上了,只能把心一橫,捏著那洞口旁邊的絨毛,死命地往出拽了一把。
再讓他定睛這么一瞧:手上正抓著一坨黏糊糊、濕噠噠的灰毛。
這什么東西?
耗子毛?馭鼠人?
相傳李唐年間的永州,也就是今兒個的湖南就有過這么一個無名氏。古書上說,這人出生在子年,十二生肖里頭,子鼠是打頭陣的那一個,所以這家伙就一心一意地認為自己和老鼠有緣,是鼠神轉世。常日里畏懼陽光,不敢在白天出門,晝伏夜出就跟個耗子別無二致。更可笑的是這家伙不單學老鼠,而且愛特別愛護老鼠。因為家里頭世代行商,也算給他積攢下了不少的家底。可是自打這家伙出生之后,就不允許家里頭出現貓狗之類的動物,更加不允許家丁仆人們追打老鼠。家里的倉庫、廚房,甚至是臥室里頭,即便是出現了老鼠,也任憑它們橫行無忌,沒人管束。
久而久之外向的老鼠,聽說有這么個奇人在,都紛紛不遠萬里地前來投靠。以這個宅子為核心,街坊四鄰方圓十里之內,是鼠患成災。這群老鼠在白天都敢和人在一起大搖大擺地走動,到了晚上啃咬東西,吱吱呀呀相互打鬧的動靜是不絕于耳。四方的村民哪能受得了這種日子,幾次三番地想要去這無名氏的家里理論,可是沒等敲開大門呢,就被洪水似的鼠群給堵在了外頭。
長此以往下去,不少村民干脆就舉家搬到了別處。都說鐵打的營排,流水的兵。早年間的村鎮也是一樣,有搬走的,就有新搬來的。而在這群新搬來的人里頭,就有這么一個懂行的。他問外村借來了不少只超過了九歲的老貓,又拿狗血和泥,在老鼠的必經之路上壘起了好幾道磚墻,將那五六只老貓放進“鼠宅”里頭之后,也不管里頭是如何慘叫連連,哀嚎震天,拍拍灰土,轉身就奔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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