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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荷魯斯之子從一旁走來，手拿腳鐐。他們離阿庫多納站得很遠，表情復(fù)雜。

    其中一人彎下腰，撿起了剔骨軍刀，將它放到了一旁的武器架上。另外一個人猶豫著將腳鐐?cè)拥搅税於嗉{腳下。

    對場內(nèi)發(fā)生之事毫無知覺的機仆們從圓形決斗場的預(yù)留通道內(nèi)走出，抬走了塔西佗的尸骸。它們動作迅速且干脆，不見半點猶豫。

    阿庫多納目送他遠去。

    片刻后，他帶著染血的雙手回到了牢房之中。

    他已經(jīng)換了一間牢房，荷魯斯·盧佩卡爾親自下的命令。現(xiàn)在，他再次和他的兄弟們聚在一起了，盡管攏共也只有五人，但總比沒有好。

    “塔西佗。”阿庫多納對他們說。

    其中一人看了過來，嘴角勉強地向上彎曲，做出了一個微笑：“我們固執(zhí)己見的中士這次又說了什么？”

    “他認為法比烏斯·拜耳有問題。”

    “他當然有問題。”另一個人說。“伱看見過他說話時的表情嗎？那混蛋的臉上沒有半點悲傷，他告訴我們每一個人，他試圖讓福格瑞姆活下來”

    “如果他真的有他說得這么好，為何他要背叛？還有這場所謂的‘治愈儀式’。”他的臉孔扭曲了起來。“我要殺了他。”

    “我們沒得選，塔維茨。”第一個說話的人如是勸說他的兄弟冷靜下來。“誰都知道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問題，但我們沒得選。就算我們拒絕主動上陣搏殺，荷魯斯也會強迫我們這么做的。他甚至可能會用鳳凰的命來威脅我們。”

    “他已經(jīng)在這么做了，維斯帕先已經(jīng)過去整整十二天了，每一次戰(zhàn)斗他都在觀看。”十連長索爾·塔維茨陰沉地回答了領(lǐng)主指揮官維斯帕先的話。

    “他坐在高臺上看著我們死去，聲音中藏著威脅與惡意，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從前是如此地信任他。”

    “我相信這還不是結(jié)束，諸位。”副指揮官阿布德蒙略顯沉悶地開口了，加入了談話。

    他待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站的筆直，仿佛正在進行每日訓(xùn)練。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僅被戴上了腳鏈，雙手也被鎖上了鐐銬。

    在過去的這些天里，他襲擊了所有他見到的荷魯斯之子。他本該被懲罰，但荷魯斯的狼群被他們的主人下了命令，于是阿布德蒙所受到的唯一懲罰便是戴上另一個鐐銬。

    荷魯斯甚至在決斗場內(nèi)公開稱贊他很有勇氣，表現(xiàn)得一如往常般親和溫暖。

    對此，阿布德蒙的回答是當著荷魯斯的面對他發(fā)出一陣不屑且鄙夷的冷笑。

    “這當然不是結(jié)束，這只是開始。我在回來的路上觀察了一下舷窗，復(fù)仇之魂號正在移動。你們認為他們要去哪？”阿庫多納說道，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其實并不想在這個時刻開口談任何事，但他必須以身作則——一如福格瑞姆曾教導(dǎo)過他們的那樣，當危難來臨，如有能力者不挺身而出，與逃跑又有何異？

    帝皇之子內(nèi)沒有逃跑的懦夫。

    “我想不出答案。”維斯帕先說。

    領(lǐng)主指揮官深深地皺著眉，表情顯得很苦澀。他將這場戰(zhàn)爭的失利原因攬在了自己頭上。盡管其他人勸說過他許多次，可維斯帕先并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

    阿庫多納明白，這種自我折磨般的固執(zhí)想法其實反倒會令維斯帕先好受一些。

    維斯帕先接著說道：“他們俘虜了我們的艦隊，就算他們將大部分船只全都擊落，只留下帝皇之傲與其他幾艘巡洋艦，這也是一支龐大的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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