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虛假的真相-《40k:午夜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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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法比烏斯·拜耳真切地意識到了一件事——如果他不回答,阿庫多納真的會殺了他。
“艾瑞巴斯,是吧?”首席劍士問道,面容上的鮮血早已干涸,在他的臉上形成了某種古怪的印記。他似乎在笑,臉上的肌肉不正常的抽搐著,手臂的力量再一次加重。
“你就和這樣的東西混在一起,他滿嘴毒藥,滿嘴謊言。他來找過鳳凰多少次?但我們的父親可曾有一次對他說的話動容過?他哪一次不是直截了當?shù)刈尠鸢退闺x開?你呢?你在私底下和那個總是在假笑的雜種廝混了多久?”
“我沒有背叛”
“沒有?”阿庫多納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詢問。
“我——”
“——如果不是你,我們本可跳幫復仇之魂。我們可以救下鳳凰離開這里,回去尋求支援,我們本不必落到這種境地.但是,我們的首席藥劑師是你。是你將登艦秘鑰交給了荷魯斯,也是你提出讓我們手足相殘。”
他再次加重力量,法比烏斯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的臉漲紅了,鮮血從喉嚨中溢出。
阿庫多納卻對他的苦痛滿意地表達了寬慰,他仍在笑,一刻不停,然后他繼續(xù)開口。
“所以聽好了,法比烏斯·拜耳。這十二天以來,因互相戰(zhàn)斗而死去的每一個人,他們的命都要算在你頭上。所以,不管你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你都已經(jīng)配不上它了。”
“你不明白——!”法比烏斯·拜耳猛地推開他,捂著脖頸,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阿庫多納輕笑著,回到了醫(yī)療臺邊,挑選起了那些手術(shù)器具。他沒有理會法比烏斯的話,只是專心致志地挑選起了趁手的刀刃。
首席藥劑師注意到了他的行動,他開始朝墻壁旁移動,但口中話語仍舊不停。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阿庫多納。荷魯斯為我揭示了枯萎病的真相,如果我們想要活下去,我們就必須和他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嗯。”阿庫多納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順手拿起了兩把手術(shù)鉗。他看也不看,便將它們順手扔了出去。法比烏斯本可以躲避的,他同樣精于戰(zhàn)斗。但不知為何,他沒這么做。
那兩把手術(shù)鉗一把擊碎了他的左眼,一把砸在了他的喉結(jié)之上。
藥劑師痛苦地彎下腰,咳嗽出了碎肉。首席劍士走到他面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極重,碎裂的眼球從眼眶中滾落。隨后又是一腳,精準地踹在了法比烏斯的下顎之上,骨折聲即刻傳來。
但這仍然不是結(jié)束,阿庫多納漠然地舉起雙拳,開始痛毆法比烏斯。
他將這件事做得很細致,很小心,他的確是奔著殺人去的,卻把這個過程細化成了極致的痛苦與折磨。
每一次揮拳的目的都是為了讓法比烏斯感到更多痛苦,藥劑師起初還能慘叫,后來卻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
只是,有一件事相當詭異,他始終沒有選擇還手,他只是看著阿庫多納,半截舌頭在口腔中蠕動,試圖說話。
阿庫多納俯視著他,終于停下?lián)]擊。地面上滿是鮮血,福格瑞姆在他們身后的醫(yī)療臺上平靜地閉著眼,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
阿庫多納彎下腰,將雙腿已經(jīng)殘疾,膝蓋徹底破碎的法比烏斯從地上拎了起來,再次將他推到了那墻壁上,迫使他在疼痛中站立。
“說吧。”他毫無感情地開口,用左手托住法比烏斯的下巴,讓它帶著骨骼的碎片暫時回到了應有的地方。“荷魯斯對你說了什么,才讓你這樣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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