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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錦搖頭，“怎么可能……創(chuàng)辦女學(xué)，讓女子能獨(dú)立撐起自己的生活，那是我多少年來的心血。”

    “嗐！就是說……”掌柜的長嘆一聲。

    他明白溫錦并不贊同這件事兒以后，說話就大膽多了。

    “女賬房，女伙計(jì)，不僅勤勞能干，工錢要得少，而且平日也少惹麻煩。其實(shí)，鋪?zhàn)永锒荚敢庥盟齻儭?

    “而且突然之間下令，不讓用女子了……上哪兒找這么多現(xiàn)成的熟手，頂替她們的空缺？

    “但天子腳下，百姓們敢怒不敢言啊！好多店鋪甚至為此，經(jīng)營不下去，京都一片混亂……

    “緊跟著，就開始有人接連病倒……大家都說，這是天譴！是蒼天有眼，震怒之下，懲罰皇帝……”

    溫錦微微皺起眉頭。

    這就有意思了……據(jù)蕭昱辰所說，《天啟》這本書里，預(yù)言是因?yàn)樗淖兞藭r(shí)代的進(jìn)程，導(dǎo)致各種災(zāi)難性后果。

    可現(xiàn)實(shí)中，百姓卻覺得是蕭昱辰的“昏聵政令”，導(dǎo)致了天譴。

    同樣的結(jié)果，卻有兩種大相徑庭的說法……

    “醫(yī)治有什么效果？”溫錦問道。

    不管哪種說法是對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遏制瘟疫蔓延，讓京都恢復(fù)正常生活秩序，才是最重要的。

    “嗐，要命，就要在這兒了！”

    掌柜地拍大腿道，“百姓們覺得這是天譴，所以，不樂意用藥。他們跑去求神拜佛，或是躲在屋子里‘躲瘧子’。

    “用藥需要一個(gè)過程，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他們等不及這個(gè)過程，治病哪有指天罵地，指著皇帝佬兒罵簡單？”

    掌柜的說完，突然一陣后怕。

    他偷偷瞟了眼溫錦的臉色，不由地冒出一身冷汗。

    溫錦卻只是平靜地點(diǎn)點(diǎn)頭，“愚昧是人的本性，面對未知的災(zāi)禍，把責(zé)任推卸出去，是抵御恐懼的一種本能。

    “等天亮了，我看過病人，診斷過病癥之后，再和藥鋪的大夫們商量具體的對策吧。”

    掌柜的松了口氣，他起身之時(shí)，用很輕的聲音問，“娘娘，您有沒有想過，借著如今這個(gè)危機(jī)……把大權(quán)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溫錦聞言，暗自一驚。

    她猛地抬眼去看那掌柜。

    卻見掌柜垂著頭，神色平靜泰然，似乎什么都沒說。

    剛才那一聲輕輕的詢問……更像是她的錯(cuò)覺？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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