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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你知道為何，他們寧愿賭上自己的孩子的未來，也要堅持辭官么？”

    周錚望著堆積如山的案牘上的奏折，聲音低沉了些許。

    “老臣，不知。”

    牧云搖搖頭，或許在他看來，唯一的愿意就是門閥的勢力太強大，強大到已經動搖了朝廷的根基。

    “因為，所有的一切，他們都是在賭！”

    “賭，朝廷會妥協，賭這一次，朝廷會輸。”

    周錚放下手中的奏折，細語輕聲地解釋。

    牧云并不意外，因為這不僅是門閥，就連天下人只怕都是這樣的想法。

    “另外，法不責眾的道理，他們也是心知肚明。”

    周錚繼續開口。

    果然，法不責眾四個字一出，牧云恍然大悟。

    只是，這似乎從來都是如此。

    “但他們低估了朕的決心。”

    “傳令，同意所有官員的請辭。”

    “讓吏部和吏部將他們的三代之內的子嗣記錄在案。”

    周錚聲音很慢，可卻鏗鏘有力。

    “朕，就是要告訴他們，朕沒有開玩笑，朕也絕不會妥協，朕一個唾沫一個釘子！”

    周錚嘴角上揚，臉上沒有任何的緩和跡象。

    硬鋼，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有幾分能耐。

    “遵旨！”

    牧云倒吸一口涼氣，旋即眼中也浮現出一絲堅定。

    他知道，這些人確實是在等，即便是很多官員都是牧云的門生，所以他很明白這些人的想法。

    只是如今，這些人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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