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變陡生-《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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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云秋委實覺得無意思,順手從路旁揪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解悶。
這走了大半天,幾位都沒有要停下來吃飯的意思,他忍不住了,他們不餓他餓呀!念及行至,他便問:“怎么,大家都不吃飯的嗎?”
無人應答,就仿佛他們根本沒聽到或者他根本沒說過話一樣。
不理睬?沒關系,老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
他清清嗓子,再次說道:“各位都不吃飯的嗎?”這次聲音比上一次大了不止一倍。
依舊無人應答。
“我餓了!”
“……”
“我要吃飯!”
“……”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
他們沒說話,但是分明在告訴寒云秋他們不想停下吃飯,也不想聽他啰嗦。
寒云秋皺皺眉頭,裝什么大爺啊!他勒住韁繩,說:“不休息我就不走了!”
之前居高臨下看他的那位也勒住韁繩,回頭看了看他,吹了聲口哨,寒云秋座下駿馬再次緩行,寒云秋就是再勒韁繩也不頂用。
他有些氣惱,把韁繩丟在一邊,極宗就是這么對待尋來的少年嗎?他們不怕傳承者餓死在路上嗎?!
這一行人走了一路都不言語,似乎早就習慣了沉默,寒云秋不一樣,一根狗尾巴草叼著嚼兩下就覺得煩了,這又餓又無聊的,他可受不了!
駿馬緩行的速度慢,寒云秋估摸著摔下去也就是沾一身土,受傷是不可能的。
他嘴角輕揚,眼珠咕嚕轉一圈隨即閉上,身子開始有節奏地左右擺動,好似路途顛簸,馬馱不穩。
瞅準時機,他故意調大幅度,跌落下馬。
“哎呦!”
他痛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腿一瘸一拐地走著,喊說:“不行!走不了了!腿疼,怕是趕不了路了,一動就疼。”
極宗門人終于停下了腳步,為首的那人頭也不回地道:“有馬”
“馬馱人搖晃,也疼!”寒云秋辯解說,就是不肯前進一步。
“疼?”那人語氣中帶著不屑,調轉馬頭,“嗒嗒”地走來,像在茶館前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們的先祖在與魔神爭斗的過程中可曾嫌過疼?這點傷都受不了,你有什么資格叫喊?”
寒云秋不說話,默默看著他,眸子里透出清冷的光,他倒是不懼,迎著極宗門人利刃一般的目光昂首而視。
那人怒了,道:“不待就滾蛋!”
寒云秋笑了,正合心意!
他說:“在茶館兒我好歹還有個七尺安眠之地,在這兒怕不是要睡土路!在茶館兒雖然粗茶淡飯,但總算能吃飽,跟著你們說不準餓了只能喝西北風!”
“先祖們殺敵可沒你這么舒服!”那人懶得與他爭辯,瞥了一眼就調轉馬頭從隊尾又穿行到了隊首,說:“愿意來你就自己追上,不愿意就自己回你那小茶館,我們就當從沒見過你!”
寒云秋轉身就走,也不裝腿瘸了,走起路來輕快自如。
他行了幾步路,忽又轉身雙手環做喇叭狀喊道:“上古戰爭已經結束一萬年了,足下!”
他戲謔地看著那一行被落日余暉籠罩的極宗門人,從懷里掏出一塊大餅嚼啊嚼,這才再度轉身離去。
結束?之前與寒云秋對話的那人右手不自覺地攥緊韁繩,戰爭從未結束,流血不會停止。上個月他剛得知一位同袍的死訊,在烽火長城外的禁區被魔物所殺。
那些魔物不是生命,它們是魔使召喚出來的丑惡兇狠卻力量強大的黑暗生物,死氣附著他們如同魚依附水。
魔神被封印了不假,魔使呢?
戰爭可不是一方的王落敗就會結束,只要最初的目的沒達到,戰爭就不會結束——更何況,他們的王同樣也落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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