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在亡國之君的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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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有些啞然失笑,好像朱厚照的反應他早就預料其中。
但王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殿下不信?”王越故意反問
朱厚照搖搖頭,順著王越的話說了下去,:“本宮的確是有些不信。
女真只不過是遼東都司在東北的一個小小部落,成化年間就險些被先帝滅族,何至于被王公視為心腹大患?
王公此言,是不是有些夸大?
其實,恐怕不止本宮,就算是父皇和朝廷上的劉公,馬公等人,都認為北部的韃靼人才是我我大明的生死之敵,與我大明交戰百年,才算是我邊疆大患啊。
朱厚照這話說的沒毛病,自從太祖建立明朝之后,三路北伐,將蒙古人的的勢力正式驅逐,除長城以外。
元朝在中原的統治崩潰后,元朝皇室退居漠北,形成與明朝并存的游牧政權,最開始之前國號以“大元”為主,之后國號以“蒙古”為主。
直到崇禎年間,林丹汗不敵后金,率右翼蒙古西遷避禍。最后額哲獻元傳國璽降后金,蒙古亡。
更何況,現在有是那個叫延達汗的蒙古人在位期間,還被記載為什么延達汗中興,另一個角度說,蒙古人復興了,就意味著自己老爹就得頭疼了。
王越雖然臉色蒼白,卻突然笑了幾聲,直個咳嗽,讓朱厚照生怕他一個氣兒喘不上來直接沒了。
王越臉色本是發白,卻莫名其妙的帶著一絲奇異的紅暈說道,甚至有些興奮:“陛下和諸公憂慮不假,只不過殿下,蒙古人數次寇邊,邊疆每到冬日烽火不停,但可曾有一支蒙古騎兵踏入長城以內?”
朱厚照想了想,搖搖頭,這還真的沒有。
王越喘著氣,繼續說到:“也就只有土木堡的時候才讓蒙古人打過長城,可殿下,即便是英宗被擄,可大明依舊沒輸啊,依舊將蒙古人趕出了長城,我大明,才未成為南宋啊。”
朱厚照小心翼翼說到:“可王公,本宮聽說那小王子延達汗驍勇無比,蒙古已是漸漸有復興之象……”
王越以一種絕對的語氣,帶著絲不屑說到:“殿下不必過高看那小王子,此人算是有些本事,那又如何?
難道如今的韃靼比得上當年的瓦剌?的當年如此危機,我大明都有驚無險,而如今,蒙古四分五裂,早就不比當年,臣斷定,蒙古氣數已盡,成不了什么大事。
可反觀那女真人,的確是有些棘手啊。”
提起女真人,王越面上的輕視散去,出乎意料的面色凝重起來。
“女真人又怎么了?王公,朱厚照故意不解問道,“本宮當日聽楊師傅講學時說過,說我大軍一到關外,便勢如破竹,那些個女真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全無還手之力,有何可懼?”
“哼?砍瓜切菜,要是真的有那么簡單好了”,王越冷哼一聲,全是對楊廷和的不屑。
這些個清貴翰林,除了會讀書,啥都不會?
簡單,簡單個屁,還真的以為羽扇綸巾,檣櫓間灰飛煙滅那般,在或者就是什么關鍵時候拿出個錦囊妙計就能擺平一切?
那是戲文,不是打仗。
“殿下,臣在成化三年當年做過隨軍文書,一同隨大軍出關。
當年土木之變”之后,國威受挫,邊事大壞。李滿住、董山等女真首領開始“乘間竊掠邊境,遼東為之困弊”。
十萬大軍出關,爬山臥雪,經過一個月的圍剿,斬首六百三十余人,俘虜二百四十余人。
當時主將趙輔上書,就是臣代筆寫的,說是強壯就戮,老稚盡俘,若土崩而火滅,猶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豬其宅,杜其穴而空其巢,旬日之內,虜境以之蕭條。
經過一個月的剿殺,建州女真被殺者千余人,奪回奴隸一千多人,破寨四五百座,牛、馬、家畜等積蓄也都蕩然無存。”
王越突然有些羞愧,“殿下,臣今日實話告訴殿下,當日戰功不假,上報損兵不過一千。
可實際上,京營也是損失慘重,十萬人,戰死的,凍死的,林林總總下來,就有五千多人啊。
后來回京,主將尋了遼東都司的巡撫中官,說是大勝要有大勝的樣子,又從各地邊軍抽調了四五千人入京營,勉強補足的空缺。”
臥槽,朱厚照震撼了,被譽為成化犁庭的大勝,差一點就把女真打滅種了,讓他足足太平了百年的大捷,里面居然有這么深的水啊。
王越面上雖是羞愧,心里卻是早就經過再三衡量的。
要想重新得到皇室,更直白點兒說,要想得到太子的信任,就必須要讓太子手里要有自己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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