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在亡國之君的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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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想了想,一拍腦袋:“有了,給你首詞,自個去看。”
朱厚照扔下首詞,回到座位上,又餓了還饒有興趣,讓小廝上了不少吃的,甚至于一碗米飯。
一詞說罷,擲地有聲,橫掃千軍。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一詞罷后,滿座呆然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一種以張侖為代表的,肚子里雖然沒有幾滴墨水,但也分的出好賴,光是聽著,就覺得,好nb啊。
一種以唐寅,徐經,王守仁這些人,這些人,最是心驚。
駭然驚恐之下,知道此等是如何好詞。
相比之下,哪怕唐寅的詩再好,朱玉在后,也是失色不少。
不知何人率先叫了聲好,緊接著,就是一陣喝彩。
唐寅呆若木雞,面上青一塊,白一塊,極為精彩。
朱厚照絲毫不在乎,開玩笑,如此一首裝逼把妹打人臉的好詞,穿越者必備之詞,大清朝少有能拿的出手的,這還贏不了?
徐經率先反應過來,狠狠扯了唐寅一下,事到如今,誰技高一籌已是一目了然。
只不過,那人不是說了,好壞唐寅判斷。
既然這樣,哪怕就是徇私舞弊,指鹿為馬也顧不上了。
要是現在認了,他徐經,唐寅不用一夜,就會傳遍京師,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唐寅渾身如同抽去力氣,癱坐在地上,眼里無光。
緊接著,突然大笑起來:“好詞,好詞,相比之下,唐寅之詞,臭不可聞,臭不可聞,腌臜貨色,腌臜貨色。”
徐經也是覺得兩腿發軟。
唐寅認輸了,堂堂的應天府解元,認輸了,親口承認,遠不能及,遠不能及………
朱厚照在眾人眼中已是驚為神人,只是短短時間,就是出了如此佳作,這不是文曲星,還能是什么?
最絕的是,朱厚照故意大聲說到:“沒有想到,堂堂的應天府解元,才氣如此一般,這不知道這解元是怎么考來的,還說什么會元,狀元勢在必得,笑死人不償命啊,想著是不是只能重金求字啊。”
最后幾個字,朱厚照故意拉的很長。
這下子,南邊的士子算是被得罪完了。
南方文風昌盛,這些個士子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霎時間一個個義憤填膺,大有要為南方士林與之拼命。
這眨眼間,有如同漏氣了氣球,一個個都癟了下去,啞了火。
別人不行,他還真的可以說出如此狂妄之話。
畢竟,就連唐寅剛剛也落敗,還是在最擅長的領域。
唐寅尚且不及,他們更是不及唐寅。
唐寅搖搖晃晃起身,這對他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沒想到,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在別人眼里,只是談笑間就將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
唐寅現在所剩的,只有一絲尊嚴。
失魂落魄的唐寅上前:“愿賭服輸,愿賭服輸,唐寅任憑發落。”
這哪里還有剛剛意氣風發的解元公的模樣。
朱厚照沒有理他,看了眼老鴇:“前面帶路,我要與如薇姑娘好好聊聊詩詞,只不過我這個人啊,嫌棄那些小二手腳不麻利,大煞風景。
唐解元,那就麻煩你,在一旁斟酒伺候了。”
堂堂的應天府解元,要在一旁看著別人飲酒作樂,自己卻是要在一邊做著小二的活計,這不比殺了他還要他的命。
朱厚照起身上樓,王守仁,張侖等人跟在后面,唐寅最終緩緩起身,也跟著上了樓。
一間雅室,倒是很有閨房的感覺。
如薇姑娘眉如柳葉,唇若涂朱,明眸皓齒,一身豐潤,風情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
偷偷看了一眼朱厚照,是個漂亮公子。
卻沒想到,朱厚照也是猛然看過來,目光交錯,如薇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發紅,露出貝齒:“奴家見過公子。”
加錢的時候,本以為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可一首詞壓唐寅,才華橫溢,膾炙人口,再是富有多金,這樣的男子,何人不動心啊。
至于唐寅,思慕的才子轉眼間就覺得,也就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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