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王岳有些語塞……… 弘治皇帝暗暗想著,是啊,為何,王岳會出現(xiàn)在長春宮,又會如此落入太子的圈套。 只能說,王岳對長春宮的人極其信任,即便是在宮內(nèi)大亂的情況下,依舊是充分信任。 這份信任,可不一般。 朱厚照輕咳兩聲,“本宮倒是聽說了件事。 成化五年,王岳那個時候還只是個小宦官,得過重病,眼看就不行了,可偏偏,得了宮里貴人的賞,召了太醫(yī)來看,還用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這才保住一命。 正所謂雪中送炭啊,想來王岳還算是個人,也懂些知恩圖報。 好巧不巧,這個人,正是婁太妃。” 眾人恍然大悟,如此一來,這便可以說的通了。 有宦官和這外頭的宦官交接,交接的宦官匆匆入殿,“陛下,剛剛宮門傳告,有幾人說是太子所召,說是,說是人證。” 朱厚照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 所有人奇怪的看著朱厚照,卻不知道朱厚照到底葫蘆里賣了什么藥。 弘治皇帝已經(jīng)忍耐不住了:“太子你……” “父皇,只須得讓人入宮,真相,便可等大白。” 朱厚照是松了口氣一樣,而后,他整個人一下子精神起來,抖擻精神之后,他抬頭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豁然而起,顯得格外的激動:“傳。”婁太妃依舊在殿中,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似乎對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很快,一行人等帶入殿內(nèi)。 弘治皇帝打眼一瞧,有些人他認(rèn)識,有些人,沒見過。 那不是太醫(yī)院的劉文泰和西山的汪機(jī)他們,也和此事有關(guān)? “婁娘娘,你看看本宮接下來說的對還是不對,是不是你想的? 王岳之所以派出兩支人馬,是因為你知道,就算是父皇駕崩,本宮是儲君,繼承大統(tǒng)無人敢有異議。 本宮是父皇的兒子,你覺得本宮不會徹查? 可是,本宮要是死了呢? 況且,本宮一死,這弒君的罪名不就是可以潑到我這個不忠不孝的逆子身上了? 今日若是成了,父皇和本宮定是遭遇不測,皇位空懸,國,不可一日無君。 所以啊,只能是藩王克繼大統(tǒng),恐怕最有機(jī)會的,就是興王叔吧。” 所有人臉色惶恐不安。 “興王,乃是先帝第四子,按我朝祖訓(xùn),無嫡立長,恐怕天下人都不會有什么非議。 到那時,憑借著王岳,再加上興王一脈還算是單薄,相比起那些枝繁葉茂的藩王,百官們反倒是會傾向擁立興王,到那時,興王登基,就是名正言順,順應(yīng)天下民心,對吧?太后娘娘?” 朱厚照最后幾個字咬的極重,不言而喻。 婁太妃搖搖頭,“殿下,這一切,都是殿下的猜測而已,并無真憑實據(jù)。” 朱厚照沒有理她,自顧自繼續(xù)說到:“至于這是為什么,恐怕,就是母后有孕吧。 若是母后在誕下皇子,到時候就是本宮死了,這一切都不可如你心愿。” 劉健額頭冷汗直冒,好狠毒的心思啊。 若是真的如太子所說,這個婁氏,蛇蝎心腸啊。 弘治皇帝臉色越來越難看。 朱厚照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但這些,都不是你急得理由。 你真正如此著急,是因為你從母后有孕的那一天開始,你很震驚吧。 你分明下了藥,可母后這么會有了身孕?” 劉文泰猛地抬起頭,大汗淋漓,嘴唇哆嗦,他已是猜出了接下來的事……… “藥”這個字眼狠狠刺了弘治皇帝的內(nèi)心,他不可置信,“藥,什么藥?” 朱厚照突然大聲喝到:“劉文泰,你可知罪?謀害皇后,罪不容誅。” 誅這個字眼一蹦出來,劉文泰再也支持不住,噗通癱軟在地。 “沒……沒有,臣斷然沒有謀害皇后娘娘,臣不敢。” 劉文泰立即辯解,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 “還說不是你!”朱厚照厲聲道:“那好,汪機(jī),告訴父皇,你從母后的口瘡藥中查出了什么?” 汪機(jī)早就被這個架勢嚇壞了,他畏畏縮縮上前:“陛下,當(dāng)日,當(dāng)日殿下將皇后口瘡常用之藥帶給草民時,草民,草民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味藥,名叫紫茄花。 此藥,是用來,是用來避孕所用。” “不,不是的,陛下,陛下,此人,此人是在污蔑臣,臣……臣……”劉文泰打了個冷顫:“不,不……不是,臣沒有,臣……” 劉文泰……哭了,幾乎要崩潰。 朱厚照卻是冷冷的看著他,他淚眼看著朱厚照,一臉祈求神色。 弘治皇帝完全震驚了…… 緊接著,憤怒席卷了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