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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平婉直接帶白柳去見容太夫人。

    容太夫人今天過九十三歲大壽，雍容華貴的老太太端坐在正中，下首便是容新月。

    白柳不止一次聽說過鄭老太太、容太夫人和他們家老太太的閨蜜情，想來容太夫人對(duì)容新月厚愛，還有鄭老太太的關(guān)系。

    可惜他們家老太太去世早，不然她很想見見那位傳奇老人。

    能養(yǎng)出宋家這樣有趣的門風(fēng)，想必也是一位與眾不同的老人家。

    “……好好好，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年輕人能將旗袍穿得這么好看，”容太夫人看著白柳的目光滿是贊揚(yáng)，“我們年輕的時(shí)候，袁滿最喜歡旗袍，袁伯父在家里安排了十幾位裁縫，就是為她做旗袍……要是她年輕的時(shí)候不亂跑，沒有因?yàn)槟谴诬嚨溌湎虏「芑畹浆F(xiàn)在多好。”

    “母親并沒有遺憾，”呂平婉安慰道，“她一向喜歡自在的人生，最后還和我們說，她慶幸沒有讓我們看到蒼老的面容。”

    容太夫人微笑著點(diǎn)頭：“是她能說出的話，我只是遺憾她先走一步，要是她還在，見見老姐妹——”

    她說著看向容新月：“新月像她的外祖母，總讓我想起年輕時(shí)候的事情。那時(shí)我們還約定以后成為親家，不過景云早早喜歡上你，小輩又……”

    白柳眼觀鼻鼻觀心，她就知道要說到聯(lián)姻的事。

    怎么，想推薦容新月當(dāng)二房嗎？

    這話要是在宋嘉應(yīng)面前說，宋嘉應(yīng)可不會(huì)給他們?nèi)魏稳嗣孀印?

    真是糟粕。

    呂平婉首先受不了，笑道：“母親在世時(shí)與我們說起過往事，她原本想和您和鄭伯母說清楚，后來覺得不過是口頭之約，大家都不會(huì)當(dāng)真。”

    反正她沒當(dāng)真，也不想承認(rèn)。

    容太夫人頓了頓，面露不虞：“我們老一輩信守承諾，新月是個(gè)好孩子，她——”

    “容奶奶，大陸進(jìn)行過三大改造，我們已經(jīng)堅(jiān)持一夫一妻制度三十多年。”白柳語氣輕描淡寫，說出口的話卻不容置疑，“無論是我還是宋嘉應(yīng)，我們只有彼此。”

    她看向不敢直視她的容新月：“新月的條件很好，我和母親正在商量幫新月說媒。”

    鄭老太太或許有讓宋家履行婚約的想法，卻在試探過呂平婉和白柳的想法后，不再堅(jiān)持。

    而容太夫人，以威逼的方式強(qiáng)迫呂平婉正面回應(yīng)，是為了容新月嗎？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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