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雪夜寒里說魔宗,聽取風聲一片。 說魔宗,道魔宗,總之不過是那些邪惡血腥的往事,殺人奸淫邪祟不一而足。比如某個姓風的魔宗長老對人皮有格外的興致,而另一位姓云的魔宗長老,做過的事情,甚至能讓那位風長老惡心的不停嘔吐。 寧缺沉默聽著少女的講述,沒有嘔吐,因為他這輩子見過更可怕的地獄畫面。 聯想起北山道口呂老先生對那名魔宗余孽的態度,他對于名門正派修行者對魔宗的態度,有了一些更深刻的認識,然而自身的態度卻還是沒有什么改變。 當然,他也不會試圖去說服莫山山或是別的謹守昊天教義的人們,因為信仰這種東西,有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只能嘗試從別的方面化解她的警惕。 “這些年來魔宗人才凋零,甚至已經消聲匿跡,何必還如此警惕?” 莫山山靜靜看著他,說道:“消聲匿跡不代表不存在,甚至隱藏進暗處的魔宗更加可怕,尤其是眼下荒人部落南遷,神殿當然要警惕魔宗余孽死灰復燃。” 寧缺回頭看著雪地里那處孤伶伶的帳蓬,想著帳蓬里那對荒人母子,搖頭說道:“雖說魔宗產生于荒人部落,但你總不能把所有荒人都當成魔宗中人,而且一千多年的時間過去了,說不定荒人早就忘了當年的事情。” “在荒人部落里,魔宗被稱之為明宗。” 莫山山認真說道:“當年唐國擊敗荒人部落,荒人被迫北遷至寒域,明宗里有很多強者留在了南方,散入草原和中原諸國,他們在暗處在明處始終沒有停止對神殿的攻擊,這就是魔宗的由來。” 聽到明宗二字,寧缺很自然地想起那位入荒原傳道,結果卻一手創立魔宗的光明大神官,以及那卷流落在荒原上的天書明字卷。 莫山山繼續面無表情說道:“魔宗的強者,隔上一段時間,便會不辭艱辛前往極北寒域,去荒人部落挑選傳人弟子,荒人與魔宗之間的關系極為密切,怎樣都撕扯不開,如今荒人集體南遷,神殿如何能不警惕?” 寧缺不解請教道:“為什么魔宗要這么做?如果要在世間發展勢力,難道不應該廣收弟子?為什么還要千辛萬苦去收荒人做徒弟?” “魔宗當然也會在南方發展宗門,但他們的的修行法門強行納天地于體內,如此邪惡叛逆自然不容于天,普通人類修行,極容易天地元氣爆體而亡,而荒人先天體質特殊,強若金石,正適合修行魔宗功法,所以魔宗一定會選擇在荒人部落中挑選弟子,而魔宗真正的強者,也必然出自荒人部落。” 寧缺沉默片刻,心想或許不是荒人的特殊體質適合修行魔宗法門,而是當年那位開創魔宗的光明大神官,正是因為荒人的特殊體質才創造了這樣一種修行法門。 他看著莫山山說道:“你應該知道創立魔宗的那位光明大神官。” 莫山山點點頭。 寧缺說道:“如果不去計較魔宗修行法門對昊天的不敬,你難道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很意思?魔宗完全就是昊天道門的一個分支。” 莫山山微微蹙眉,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魔宗雖然自號光明,但卻敬奉冥君,似這樣不敬昊天的邪魔惡道,哪里能和昊天道門相提并論?” 想起小時候聽過的那些傳說,寧缺微微一怔,問道:“冥君不是傳說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