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牛把式一輩子都沒有成親,也沒留下兒女,二牛的爹是牛把式的弟弟,二牛爹死后,二牛和他媳婦幾乎把牛把式當成半個爹奉養。 這會兒小夫妻被人打成這樣,牛把式心里憋著氣,是要找人要個說法。 “老牛,你先給倆孩子看看,萬一有啥內傷,總得及早發現啊,上午這路是趕不成了,總得把這事解決了再說。” 老王頭這話,是給了牛把式一顆定心丸,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人群里的某些人,神色淡淡。 “還是我來看看吧。” 牛把式還沒接話,沈輕遲忍著腰間火辣辣的痛意,上前一步查看二牛夫婦的傷勢。 沒辦法,臭丫頭的手太黑了,手指頭那么短,夾著他腰間的一點皮使勁擰,大有他不答應出頭就把那塊皮擰下來的意思。 深藏功與名的江早早拽著沈輕遲的下擺跟了過去,好奇地蹲在一旁看熱鬧,無辜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當然,她確實是個孩子,但比正常孩子多了點特殊的技能。 沈輕遲嘴角一抽,朝她伸出帶著薄繭的手心,“是受了點內傷,骨頭沒有大礙,之前那種藥丸呢,拿兩顆。” “……哼,趁機打劫?”江早早癟了癟嘴,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控訴,不情不愿地從指縫里摳出兩粒藥丸,滿臉肉疼。 這可是前世她師父給她的,雖然還有不少,但沈輕遲要,她就是心疼! 沈輕遲捏著藥丸細細摩挲了片刻,眼底閃過一抹深思,他果然沒有猜錯,江家最厲害的不是他師父,而是這個神秘又愛裝的小丫頭。 這一粒藥,哪怕是拿到京城,都是能被捧上天價的存在,可她卻隨手就給了兩粒,僅僅是治兩個災民的一點內傷…… 小丫頭,肯定藏了很多秘密。 江早早還不知道自己的小馬甲快捂不住了,正盯著沈輕遲給二牛夫婦喂藥。 先前她只知道二牛叔和便宜爹關系不錯,對她爹很是崇拜,有時候看她爹推板車,他還會上手幫忙推一段。 想到這,她黑眸一轉,幽幽地看向老王頭。 老王頭瞧著小祖宗的眼神,心頭一擰,趕緊辦正事! 他朝隱在人群里的江老二一招手,“江家老二,你過來,還有吳家的,黃家兄弟,剩下的還有誰不用我挨個點了吧?過來吧。” “王叔,”江老二捂著之前被二牛一拳打腫的臉,一瘸一拐地走出來,“您想說啥?我知道我剛剛跟二牛開玩笑開得有點過了,我也沒想到二牛聽不得那些玩笑話,但我這也受到教訓了,這不臉都腫了,嘿嘿……” 老王頭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是想和稀泥,這能由著他? 手里的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滿臉嚴肅,“你只是開了個小玩笑嗎?難道,剛剛起頭打群架的,不是你?” “哦,我還說錯了呢,可不是打群架,是你們十幾個人出言挑釁,然后單方面毆打二牛一個人,還趁亂把他媳婦兒給按在地上一起打了!” 老王頭氣得不輕,拐杖指了指地上還昏迷著的二牛和他媳婦,“二牛動手在先,他受的傷暫且算他活該,她媳婦兒在旁邊攔著,你們為啥也把她攀扯上?十幾個大男人對著個女人動手,你們可真是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