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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玄機(jī)道：“用人性本善做前提，你的行為當(dāng)然能解釋。但你先得告訴我，這個本性從哪來的？比方說，村子是人建起來的。又比方說，我報(bào)警說被偷了一百塊，警察受理是因?yàn)槲矣幸话賶K。但如果我報(bào)警說被偷了一百億，那么警察就會問你哪來一百億？如果我不能說明白一百億的來源或者可能，案自然是沒法立的。”

    周小渝道：“既然是本性那就是先天的，自然是媽媽給的。”

    魚玄機(jī)點(diǎn)頭道：“有道理，媽媽總會把最好的東西給子女。而且媽媽也有媽媽，那么我們姑且算作已經(jīng)抬杠了一千回合，一路從媽媽追上去，現(xiàn)在追到第一個人類身上。那么我問你，誰給那家伙的？”

    “呃。。。”周小渝道：“地球給的。”

    魚玄機(jī)道：“也對，大地原本也叫做‘母親’。那么我們姑且認(rèn)為地球的媽媽叫太陽系，太陽系來自銀河。銀河呢？”

    周小渝泄氣的道：“銀河的媽媽是宇宙。”

    魚玄機(jī)道：“宇宙的呢？如果你說宇宙是因?yàn)樗鼖寢尠l(fā)飆引發(fā)‘大爆炸’，那么我就要問什么東西爆炸，爆炸的能量來自哪里？能量的媽媽弄這么一大殺器出來，好個特級恐怖份子，這不是本善。”

    咚——

    周小渝撲倒在桌上喃喃道：“你在讓我賴皮一次。假設(shè)這些是我問你。你告訴我，一切哪來的？”

    魚玄機(jī)微微一笑：“一切就是一。一從無而來。無是無極，也叫太極，一切之始謂之‘道’。道生一，一分陰陽，也叫一刀開天，陰陽謂之兩儀，兩儀生四象，可生八卦，可萬物叢生，萬物規(guī)律就是自然，道法自然。”

    周小渝看著天花板。

    魚玄機(jī)又道：“比方說，人類創(chuàng)造了一整個數(shù)字世界，對于那個虛擬世界來說，人類就是‘道’，道生一，陰陽是那世界中的0和1，而后無所不能為。”

    周小渝道：“可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呀。”

    魚玄機(jī)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已經(jīng)沒有再和小菜鳥說話的打算，自顧抬起書本觀看，低聲道：“如果可以說就不是道。你有事就去吧，記得做晚飯不要太晚，我胃不太好，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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