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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俱是一驚。

    余驚棠更是眉頭緊皺起來，他沒再繼續(xù)問安厭天后是什么意思。

    余宗虔問道：“那天后之意呢？”

    “天后拒絕了。”安厭答道。

    余宗虔深深嘆了口氣。

    余文堅說道：“我玄唐國富庶昌盛，即便來了天災(zāi)，供養(yǎng)這些災(zāi)民幾年也是沒問題的，但倘若一直不下雨，國力即便再盛，也遲早有被拖垮的一天。”

    余宗虔則說：“倘若打開三界關(guān)，無疑是給玄唐子民招來了災(zāi)禍！但一直這樣下去，百姓同樣苦不堪言，要寄望于遙遙無期的上天降雨嗎？”

    余驚棠坐在主位上沉思不語，但看他神色似乎也是在為此而苦惱。

    “那使臣既然會來找大哥，想必申屠贏和裴士鶴那里應(yīng)該也去過，他們可未必能夠抵擋這關(guān)外妖物的誘惑。”

    “這可是叛國的罪行！”

    “三界關(guān)一旦打開，國還是國嗎？這兩個可都有接受的理由！”

    余驚棠這時看向一樣緘默不語的安厭，思索過后忽問道：“你覺得呢？”

    余宗虔和余文堅也停了下來，紛紛看向安厭。

    安厭道：“伯父是問我，該不該打開三界關(guān)嗎？”

    “嗯。”

    “既然是他們有求于我們，那我們有何擔(dān)憂的呢？”

    余驚棠凝眉道：“繼續(xù)說。”

    安厭緩緩說道：“若他們所說關(guān)外靈災(zāi)為真，我們大可只放一位能夠施云布雨的人進來，若他們真的是為求生，那必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世上皆傳關(guān)外混亂，想來他們應(yīng)該不至于在生死存亡面前團結(jié)一心只為家國大義吧。”

    “放進來這妖人若能一次性從根源上解決下雨問題最好，用完他便可以殺了。”

    “倘若不能，也可以一直留著他來做一個降雨的工具。”

    余宗虔和余文堅看著安厭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來，頓覺一陣脊背發(fā)涼。

    安厭心里清楚那些關(guān)外修士的目的，靈災(zāi)也只是一部分原因。

    但這么做，無異于是打開了一個缺口。

    余驚棠看著安厭眸光閃爍不定，他沒做決定，只是道：“該吃飯了。”

    余宗虔和余文堅見狀便也就此打住，和余驚棠一同起身，走了出去。

    席上，他們也沒提及此事，而是同家里人閑敘起來。

    “明年春闈，煥霆和煥祺應(yīng)當(dāng)會參加吧。”余宗虔說道。

    “隨他們?nèi)ァ！庇囿@棠只道。“若準(zhǔn)備不充分，去了也是出丑。”

    余文堅正室白氏嘆氣道：“這兩個孩子遠在長安，想來過得一定很艱苦吧。”

    這話讓余煥章暗暗撇嘴，并對余煥禎和安厭做了個不屑的表情，意思似乎在說，他們在長安過得苦這種事很可笑。

    余文堅聞言皺眉道：“你給他們寄的錢少嗎？苦也苦不到他們頭上。”

    “明年春闈由誰主持？”余宗虔問道。

    余驚棠稍作沉吟：“還沒定，應(yīng)該是趙寒欽。”

    余宗虔不由道：“趙寒欽……資歷是不是不太夠？解公不是更好一些？”

    余驚棠淡然說道：“解公已經(jīng)老了，馬上要退了，兒子解靈瀚才華尚可，但政途不會那么順的，我覺得趙寒欽挺適合。”

    余煥章和余煥禎對于長輩們討論這些事沒什么興趣。

    而安厭則是有些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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