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往事知何處-《殺死長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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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姑爺。”
“謝安公子。”
四女嘗過之后,俱是兩眼發(fā)亮,臉上氣色瞬間好了許多,變得精神奕奕。
“這茶……”聞人錦屏看著杯中之物驚喜不已。
申容膝忍不住贊嘆道:“此茶絕妙,入口微甜,后調(diào)清香不止,而且有明目醒神之效,喝過后全身都舒坦了,容膝平生喝過的茶也不少,真是聞所未聞!”
安厭笑道:“覺得還不錯就行,這茶是特制的,市面上并不流通,這些就送于申大家平日飲用吧,用完了可再來找我。”
瞿子沛所贈的靈茶那木盒里裝了許多,安厭分出來些,也夠喝上幾個月的。
申容膝則猶豫道:“這等珍品,我喝豈不糟踐了。”
聞人錦屏拉住她的手說:“容膝姐姐又和我們客氣了,什么時候才把自己當成我們一家人啊。”
申容膝聞言無奈失笑:“那我便卻之不恭了,多謝安公子。”
安厭只是笑笑,而后瞧見浣溪兩手捧著茶杯還在那兒小口啜飲,拍了拍她的頭笑罵道:“貪吃鬼。”
浣溪只是嘿嘿輕笑。
這一幕落在聞人錦屏眼里,并未說什么。
晚上,安厭在床上摟著聞人錦屏,問道:“錦屏,我在雒陽有什么朋友嗎?”
“安郎怎么忽然問這些?”
“好奇,便問問。”
聞人錦屏猶豫了番,說道:“安郎在雒陽也沒待多久,身邊親近的似乎只有煥章、煥禎兩人,別的妾身也不知道了。”
安厭沉思片刻,這些他是知道的。
“我是燕州人?”
“嗯,安郎是出身于燕州,不過家中遭了變故,當時燕州匪亂,安郎奉先父之命,變賣剩余家產(chǎn)去雒陽投奔余伯父,后又經(jīng)叛軍作亂,安家如今只剩安郎一人了。”
“一個故人都沒了嗎?”安厭忍不住問。
聞人錦屏輕輕搖頭:“妾身也不知道了,以前安郎也很少與妾身提燕州之事,妾身怕安郎想起過去的傷心事,也基本不問。”
“后來安郎去雒陽途中還遭遇了劫匪,陷入了難民營中,幸得玄儀真人搭救才得以進城。”
“玄儀真人?”安厭立即道。
“是神皇陛下身邊的近侍。”聞人錦屏說道。“一直跟在神皇陛下身邊,是位慈悲心腸的高士。”
安厭凝眉道:“你知道她是修士?”
聞人錦屏卻極為訝異:“她是修士?不對啊,玄儀真人并不是修士,而是一位修心養(yǎng)性有道的博學之士。”
安厭知道玄儀真人這個人,從鄔云顯的名錄上見到過,也從沈秀青的記憶里見到過。
玄真教玄宗道首。
當今國師扶搖真人的師姐,道母太鑰尊人的師侄,無論是玄唐凡人世界,還是玄唐的修仙界,都是一位地位極盡崇高之人。
自己原身之前的官職是六品起居郎,同樣是神皇陛下御前。
遇見的這些修士,又總說自己和玄真有牽扯,想來是和這位玄儀真人有關。
安厭心里思緒千轉,將自己所知曉的事一一串聯(lián)。
身邊人都說自己被革職的前一日是遭了驚悸,從皇宮里出來渾渾噩噩,一覺連睡三天,醒來“失了憶”。
那日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而且大概率是對自己不好的事,不然余驚棠也不會告誡他說失憶是一件好事,反倒可以保護他。
鄔云顯、媚兒、雪雁這些人都覺得自己是玄真的人,但更有可能的是,玄真教對安厭而言是敵非友。
偏偏這玄真又在玄唐修仙界地位超凡,近乎是主宰一般。
安厭只覺前路如墮煙海,危機四伏。
太多弱點,太過弱小,謹言慎行,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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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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