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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眾人不由得相互看了起來。
傅調(diào)在外面的名聲有點混亂,有些人會按照華國那邊的習慣叫做傅調(diào),也有一些人會喊傅調(diào)為迪奧,或者迪奧傅,因此在說到傅調(diào)的時候,眾人先是茫然了一陣,然后才想起來舞臺上石原廣美說的傅調(diào)是誰。
隨后,在屋子里的一些人就激動了起來。
“啊?今天迪奧也來了嗎?”
“我最近一直看到他的新聞,之前前幾天那個留聲機雜志后面的樂評你們看了嗎?那條安德烈寫的,我看了之后就特別期待傅的演奏。”
“你也看到了那條樂評了是嗎?我也看到了,安德烈寫的真的帶感啊,我也很想要去聽一場傅調(diào)的演奏,只是可惜買不到他的票。”
“啊?你們都沒有買到傅的票嗎?我也是啊,真的有點離譜了,為什么一個古典音樂會居然有那么多的人搶票,我還是第一次買票買不到。”
“別瞎說,難道阿格里奇,巴倫博伊姆他們的票伱就買得到了嗎?還有華國的那位郎良月的票。”
“你說得對,前面?zhèn)z位我買不到,不過后面的那位我是買不起……”
“別說那么多廢話了,你們誰知道傅他今天究竟有沒有來啊?為什么Hiromi要這么說?傅他真的來嗎?”
“不清楚啊……”
眾人小聲的交談,目光到處掃視,最后停留在坐在側(cè)面的兩男一女身上。
按照他們對于傅的了解,知道傅是一位亞洲人。
在場的,他們不認識的亞洲人,目前也就只有這三人了。
其中有一位很早就過來了,端著一杯水在那個地方慢慢喝著,看那樣子似乎是這里的新會員。
如果不是會員的話,門口那位酒保是不會讓他們提前進來的。
何深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圍人的目光,略顯促狹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傅調(diào),笑道:“傅調(diào),怎么樣,她都點名要你上臺了,你就上臺從了她吧,人家好歹也是一名全球頂級的鋼琴家,還是一位女生,她指名道姓地要你上,你不會連這點要求都要拒絕吧。”
“不是……”
傅調(diào)很無奈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何深,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嘆氣道。
“我上了我彈啥啊,如果按照她的節(jié)奏去跑,我完全不熟悉啊。”
傅調(diào)從這群人開始演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群人演奏的爵士雖然能夠聽出爵士的味道出來,但是實際上和他之前演奏的傳統(tǒng)爵士已經(jīng)有了非常大的區(qū)別。
整體的節(jié)奏型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簡單的切分,或者搖擺樂的節(jié)奏,而是向著一些更為高深,并且難以理解的方向走了,就算爵士和弦還在同樣運用,可感覺已經(jīng)完全不同。
傅調(diào)現(xiàn)在聽著她的演奏,對于之后要演奏的方式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點點的想法,但是如果說上臺和她這個浸淫在現(xiàn)代爵士之中的人比拼現(xiàn)代爵士……
這就相當于在傅調(diào)剛剛醒來的時候,什么都不懂就直接讓他參加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決賽沒有任何區(qū)別。
簡單來說,就是送。
何深因為對于爵士并不是特別清楚,并不明白爵士的歷史,因此有點疑惑地開口問道:“我記得你爵士不是彈的很好嗎?那么就算對上石原廣美你也不會陷入特別慘的地步吧?我記得我朋友好像說過你在音樂會結(jié)束時候的安可,演奏的特別漂亮。”
“那是古典爵士……”
傅調(diào)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古典爵士和現(xiàn)代爵士似乎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就從我剛剛聽到的內(nèi)容來看,目前我能夠用到的就是一些爵士和弦,這些爵士和弦還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那些節(jié)奏型卻變得我有點認不出來了。”
“這樣啊,那么你上啊,你怕啥,節(jié)奏不行就跟著她的走唄,我記得你聽奏實力還不錯來著,你就聽她怎么彈你就重復唄?”
何深不嫌事情大地撮合著傅調(diào),讓他上臺和石原廣美一起演奏,倆人用爵士比賽比賽,看看誰的水平高。
畢竟有打架才好看。
誰會拒絕看熱鬧呢?
只不過何深還是保守了一點點,他并沒有立刻站起來指著邊上的傅調(diào)對著石原廣美喊,說這個就是傅調(diào),而僅僅只是在那個地方忽悠著傅調(diào)起來對抗石原廣美。
至于聽一遍就重復出來的難度有多高……
何深沒有說。
石原廣美也在舞臺上環(huán)視著臺下的眾人,隨后跟著眾人的視線一起鎖定在了正端著礦泉水的傅調(diào)身上,不由得輕輕一笑,往前走了兩步,從舞臺上跳了下來。
啪嗒……
高跟鞋與木頭地面的碰撞聲居然顯得無比清脆,而她從臺上跳下來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擔心她是否會崴了腳。
畢竟她的腳踝十分的纖細。
如果不是她成名許久,已經(jīng)四十多歲,就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的年齡。
石原廣美向著傅調(diào)的桌子處走去,停在了傅調(diào)的面前,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上下打量著傅調(diào),不由得輕輕笑了一下。
“傅……迪奧,是嗎?”
“……”
傅調(diào)深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四處正注視著他的那群人看了過去,無奈地嘆氣,緩緩點頭道。
“對,是我。”
“為什么不站出來呢,我又不是什么老虎,又不會吃了你,大家一起玩一玩嘛,這個地方就是來放松的,玩玩爵士玩玩音樂,多好啊。”
“沒什么,我只是不太會彈你的那個爵士罷了……”
“沒事,放松一點,這里不是你的音樂會,彈得不好也不會有人怪你的哦,不要太害怕,并且……”
石原廣美起身向著周圍的人環(huán)視一圈,笑道:“并且爵士這東西,你就算彈錯了音也不會有人察覺出來的。”
周圍的眾人幾乎都聽懂了石原廣美的笑話,頓時笑了起來。
古典的東西彈錯了都能說自己用了爵士的技巧,而爵士就更別談了,大家彈錯的時候都會開玩笑,說你不懂爵士。
而傅調(diào)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瞪了一眼同樣在旁邊大笑的何深,起身走到了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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