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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傅調對于音樂的思考以及對于自我的剖析,所有的學生聽的簡直是開了眼界。
一名基本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出名的音樂家,在他成長的過程中和他們討論自己對于音樂的思考,分析他究竟是怎么一步步成長起來的,這種經歷可不算多。
這些可是大師課上很難聽到的內容。
那些學生聽了傅調的話,等他們的討論結束后,幾乎無比統一的進行了一個操作。
那就是去琴房。
不管他們今天有沒有練琴,他們今天都想要去琴房,再練習一會兒。
傅調的音樂給了他們很多的思考,他們開始同樣認真思考起來,自己的音樂究竟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詮釋方式。
傅調的音樂肯定不適合他們,傅調自己也說過這句話,他的音樂只是對于他自己而言最為合適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詮釋方向,沒有必要全部都聚集在一起,演奏相同的音樂,那樣音樂就太沒有意思了。
所以他們想要的音樂,究竟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詮釋方向呢?
眾人回到琴房內,不由得開始沉思起來,尋找著最為適合自己的方向。
而傅調,則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賓館中,稍作休息,第二天便去到了施坦威的銷售點,和他們那邊的人說明情況后,拿到了一間琴房的鑰匙,在其中練琴,等待著周六的演出。
時間過的很快,特別是對于重復工作的人而言。
可能還沒有怎么察覺,時間便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
……
周六,上午六點半。
天還沒有亮,傅調便已經早早醒來,從屋子里自帶的膠囊咖啡機中端了一杯咖啡,站在屋子的陽臺上,環視著四周。
這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星級數不高,但是位置很好,可以直接從陽臺看見遠處的泰晤士河。
圣誕節的裝飾已經溢滿整個倫敦,傅調一眼望去,還未關閉的圣誕彩燈在遍布夜色的城市中顯得格外亮眼。
冬日的早晨,明明自己起來的已經不算早,可是看著天空完全沒有半點亮色的陰沉,總有一種自己無比努力奮斗,天不亮就開始工作的奇怪爽感。
或許是自我滿足?
傅調就這么站在陽臺上吹著風,腦袋里胡思亂想起來,隨后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轉身回到屋內,將今天演出時候需要穿的衣服平穩地放在包內,邁步走去。
他并沒有穿好了再過去,最主要的原因便在于西服有點冷。
這種衣服最適合是春夏穿,冬季穿會覺得冷,而夏季穿又會覺得熱。
因此傅調選擇套一件羽絨服,等到了音樂廳中再去更換。
他將一切東西收拾好后,晃晃悠悠地向著音樂廳走去。
腳步并不匆忙,略顯悠閑地觀望著凌晨的倫敦。
這里似乎與華國略微有點相同,環衛工人很早便已經開著垃圾車到處收拾著垃圾。
許多的打工人也已經穿戴整齊,向著自己的單位方向跑去。
一切都如同那些大城市一般,無比的匆忙且雜亂。
傅調與這一切似乎都有一些不太相容。
不過這也正是傅調所喜歡的那種感覺,以一個外人的身份觀察著這個世界。
從賓館到卡多根音樂廳的距離并不遠,只是走了兩三步,便已經到了屋子門口。
之前見到的售票員早就將屋門打開,在那個地方慢悠悠地清理著屋子周圍的垃圾。
他見到傅調的到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起身,撐著手中的掃帚,擦去額頭上捂出的汗水,微笑著對著傅調點了點頭。
“早?!?
“早!”
傅調也同樣微笑著對著他回了一句,邁步走入音樂廳中。
清晨的音樂廳還未打開燈,屋內也同樣的漆黑一片。
不過這對于傅調而言,其實并不是很重要,他也并不會在這個地方進行練習。
他按照之前負責人給他的地址,從側面走上了樓梯,走到了屋子的后面,也就是將近大鐘的那個位置,用鑰匙打開了門。
這里是他的準備室,今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演出,因此這個準備室也只有他一個人使用。
這個準備室與之前看到的許多準備室并不相同,在這里居然開著一個小小的窗戶,可以透過窗戶看到窗外的景色。
即便景色并不怎么良好,但有窗戶與沒窗戶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與此同時在屋內還有一把可以供人仰躺的躺椅,一張小小的茶幾,一個木制的衣架,還有一塊在屋子靠墻的那一側,用磚瓦砌成的向外突出約40厘米的大理石平臺。
平臺上放著一些香蕉,蘋果之類的四季都能見到的水果,還有膠囊咖啡機以及一些礦泉水在那邊供人使用。
雖然說并不怎么昂貴,但是舒適還算是比較舒適。
畢竟這里只是準備室,給演奏者準備用的,并不是什么旅館或者獨家的房間。
傅調無比滿意地看了屋內的一切,將包裹中的衣服拿出,正在衣架上,輕輕拍了拍上面的褶皺,讓褶皺盡可能看不到后,再將自己的樂譜拿出來,放在面前的鋼琴之上。
接下來便是練琴,繼續練琴,準備今天晚上的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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