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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讓他們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傅調的演奏之中脫離,只能沉浸在其中。
一直到傅調的兩首勃拉姆斯作品演奏結束后,眾人才稍微喘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默默點頭。
果然,雖然說和他們想象中的那種神級現場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差距,但是這個樣子的水平真的已經非常不錯,是那種你不管怎么吹毛求疵,你都很難從中找到傅調音樂漏洞的那種不錯。
傅調的唯一一個問題,可能也就是他沒有辦法讓所有人滿意于他的風格,從而喜歡他。
畢竟他又不是軟妹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
就算是軟妹幣,也做不到全球所有人都能喜歡。
在傅調的這種詮釋之下,直接證明了他已經逐漸脫離那群一線的鋼琴家,向著頂流鋼琴家的方向前進,并且距離頂流鋼琴家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終,只差最后的一次水到渠成的神級現場。
眾人看著傅調的心逐漸放了下來,一時間都不再去想任何關于神級現場的內容。
只是……
傅調他卻并不如此,在整個音樂廳之中,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距離那個狀態究竟有多么近,多么的……貼合。
他將自己的雙手抬起,勃拉姆斯兩首簡單的狂想曲在他的手指之間停歇,整個音樂廳變得無比的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演奏。
有少部分人還覺得傅調有可能會演奏出神級現場。
而大部分人,在聽到勃拉姆斯的時候,則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相比較中途突破的,絕大多數的演奏者,都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呈現出那種碾壓一切的狀態。
在他們的視線之下,傅調長嘆了一口氣,并沒有繼續直接開始演奏,而是將自己的視線看向側面。
側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扎堆坐在一起,或高,或矮,零落有秩。
傅調雖然完全看不清郎良月究竟在哪里,但是他知道,郎良月就在這里。
因此,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后,緩緩開口道。
“下一首作品,貝多芬,23號鋼琴奏鳴曲,熱情。”
話音落下,音樂廳內頓時產生了一絲絲的嘩然。
畢竟傅調的節目單早就已經發給了他們所有人,貼在了傅調的那一個小冊子上。
為什么傅調會專門念出這個詞語來?
他們看著傅調,滿腦子不解,只能小聲嘀咕了幾句,試探性地看向傅調,等待著傅調的詮釋。
只是……
并不是所有人都對此一無所知,一些人將他們的視線看向正坐在音樂廳最前方的郎良月。
剛剛傅調的視線一直向著后面的地方看,根本沒有注意到郎良月就坐在音樂廳的最下面,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而郎良月看著傅調的側臉,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絲饒有興致的神色。
別人可能沒有聽出來,但是他絕對聽出來了。
傅調,在向他宣戰。
雖然傅調完全不知道他坐在哪邊,甚至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有沒有來音樂廳聽他的演出。
但是傅調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向他宣戰。
從傅調的節目單就可以看出來那么一絲細節。
之前看傅調的節目單他們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想法,不過在聽到傅調說出這句話后,幾乎所有知道一點點內幕的人,都能猜到傅調的想法。
傅調,他向郎良月宣戰。
可是為什么呢?
一些知情人士看著傅調以及郎良月,視線不停地轉動,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兩人,思考著他們兩人之間究竟有什么樣的矛盾會讓兩人居然這樣的針鋒相對。
就連之前郎良月和李迪云都沒有這樣針鋒相對。
郎良月看著傅調的眼神,似乎略微有所感應,默默地點了點頭。
“良月……”他邊上的吉娜往郎良月的身邊湊了湊,看著郎良月略顯豐腴,但是極為認真的臉龐,不由得有點好奇地開口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不,并沒有……”
郎良月微微搖頭,阻止了吉娜的進一步詢問,而是將自己的視線看向正坐在舞臺上,盯著手中鍵盤的傅調,輕聲道。
“既然你想要向我證明什么,那么就試試看吧。”
“證明?”
“嗯,證明……”
吉娜還想要問什么,可是郎良月卻對著吉娜抬起手掌,微微搖頭,阻止了她繼續的詢問,將自己的視線看向面前的傅調身上。
等待著他的演奏。
不僅僅是他,還有其他的所有人。
不管聽沒聽懂傅調的潛臺詞,在此時此刻,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傅調的身上,期待著傅調能夠給他們帶來一個什么樣的驚喜。
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傅調的手掌落在鋼琴之上,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卻將音樂廳內的一切躁動捏住,掌控在掌心之中,將其捏散。
明明什么動作都沒有做,可是音樂廳之內卻莫名其妙產生了一股焦躁感,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急。
他們好像在期待著什么,又好像在害怕著什么?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就是一個熱情奏鳴曲,有什么好害怕……的?
眾人的思緒還沒有展開,傅調的手卻緩緩地按下,與往常的上行和弦不同,一個極為沉重的下行和弦在傅調的手中,無比艱難地抓取中希望,痛苦地呻吟,跌落在舞臺上。
轟!
只是一個和弦,在這幾秒鐘等待之下,傅調手中的和弦直接驚爆了眾人的思緒,他們的瞳孔不由得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舞臺上傅調所展現出來的一切。
等等,剛剛他們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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