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慎言一下子就回憶起來，“對，而且我離開你住的房間以后，我也立刻就睡著了。簡直和你一樣的是嗎？”

    “是我讓你睡著的，因為我是假裝昏過去的。你當時不是很怕發現這件事情嗎？所以我們倆要反過來，讓你睡著，我醒著才能控制你一直睡下去，直到可以醒的時候。”

    “所以蔣小姐說，我們倆是一模一樣的人，到那個時候，我才真的安靜了下來，開始聽她說話。尤其是窗戶那兩個字，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一提可以跳窗戶逃走，我的眼睛里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到處都是窗戶。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選哪個窗戶才是對的。當蔣小姐問我，你現在是不是在想窗戶的問題，你不知道哪一扇窗戶才是對的。說真的，那一刻我差點就瘋了。我真的有這種感覺，我的大腦被人控制住了，我想的每一個問題，都有人知道。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你能告訴我，給我打電話的蔣小姐，到底是誰嗎？”

    蘇越回答他，“就是你真正的秘書蔣小姐啊，她也的確是幫你爺爺在做事情。你還沒有明白嗎？結果在前，經過在后。是蔣小姐先到你的身邊，之后你爺爺才發現的。當他想要找一個人提醒你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了蔣小姐是最合適的人。而他和蔣小姐一打電話，蔣小姐就立刻什么都明白了。她和你打電話時說的那些話，也沒有任何人教過她，可是她就是知道應該說，才能讓你相信她，并且昏過去。”

    “我昏過去這件事情很重要嗎？”

    蘇越抬起頭，輕輕地望著他，“當然很重要，不然的話，你怎么會發現，你掛了電話之后，發生的一切全是一場夢呢？你別害怕，把門打開就行了，那個假的蘇越我已經給換回來了，你一定可以見到我的。”

    賀慎言這次是真的驚呆了，感覺自己渾身冰冷，連胳膊都麻了。他抬起頭來，一瞬間發現所有的場景全都變了。

    他根本不在自己的家，還是在那家球會的酒店里，剛從桌子上抬起頭來。面前放著一部手機，似乎剛剛把電話掛掉。

    蔣小姐說的話，還停留在他的耳邊，從現在起，我一個字都不會再和你說了。

    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場夢。夢里，蘇越提醒了自己好多好多的事情，可是究竟，哪一件才是真的，哪一件才是假的？事情的先后順序到底是怎么樣的？還有球場上的那幾個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己說過那些話？

    賀慎言徹底傻眼了。他真的感覺，自己的大腦被人控制了。

    我只相信你。

    對，只要相信蘇越，就什么問題都沒有。否則的話，會出大麻煩的。包括整家公司，爺爺一定是發現到了真正的危險，是連他自己也不能解決的真正的危險，從用這種辦法請打蘇越來幫忙的。

    她知道可以怎么控制他，她知道窗戶在哪里。

    窗戶好像一扇一扇的眼睛。賀慎言抬頭看看門，上面有一個貓眼，可是沒有窗戶。哪里的門一定會有一扇窗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