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父子重逢、君臣離德-《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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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望著手中這份魏王密令,依舊是躊躇不決。
“啟稟左將軍,軍情緊急,大王的印璽近日崩壞一角,是以未及修復。”
于禁點了點頭,這密令之上,的的確確是大王的手筆,自己與大王相交三十年,大王店字跡,自己還是分辨的清的。
在這封密令上,主公居然要自己詐降關羽,伺機而動!可是,如今自己主力尚存,如若前往敵營,豈不是受制于人,羊入虎口?
此密令雖然的確是主公字跡,可自己和主公相知相交三十余年,這一次卻不明白主公的用意......
于禁最后一次看了一遍密令,便將其放在了燭火之上。
【注二:史書中并無密令一事,在這里加入虛構。】
――
“八月間,我便率領麾下所余三萬余人,投降于關羽,但是先鋒龐德說什么也不相信有什么密令,寧死不愿遵從我的命令,他率領殘部拼死反抗,在漢水之上被羽所擒,而后拒不投降,為羽所殺。我軍與關羽大軍本來都缺少軍糧,降軍的加入,使原本固若金湯的江陵城糧草告急。”
“關羽無法,只得暗中向東吳巨商購糧,但此事泄露了機密,因此反而讓東吳有了可乘之機。吳將呂蒙將數千人分為數十隊,陸續假扮為運糧商隊,毫無阻攔的穿過了關羽的嚴密布防。于是,關羽盛極而衰,兵敗麥城,亡于臨沮。而我,也被吳軍所俘獲......”
于圭和曹、夏倆孩子聽得入了神,原來當年,竟然有如此隱情在其中。
“師父,那密令,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夏侯玄皺著眉頭,問于圭道。
“于禁爺爺不是都說了嗎,那封信的確是先王字跡。”曹羲喊道。
“父親,可是當年那封密令上面,先王印璽的緣何會模糊不清,難道先王只有一枚王璽嗎?”于圭像是被夏侯玄提醒了,突然問了一句。
于禁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的瞳孔突然的收縮了一下,自己怎么能這樣的蠢!先王的軍令政令向來都不會忘記加蓋印璽,軍令如此重要的機密,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用破璽呢,自己自詡與先王相知相交,卻終究還是這般糊涂,竟會犯下如此低級而可笑的錯誤啊!
于禁一直以為,自己尊奉先王密令,即使是毀身敗名,九泉之下也會無愧先王,可現在,自己還有何面目去見先王!
于禁大叫一聲,滿臉懊悔與痛苦:“我怎能如此的愚昧!”
“父親,莫要自責了。”于圭輕撫著于禁的背脊:“早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
“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造此假信,害我于禁一生!”于禁的情緒有些失控。
“當年,朝中人人皆知,有資格承襲先王王位的幾位公子,無非是當今陛下,還有臨淄侯曹植,鄢陵侯曹彰。曹彰公子與曹植公子一向交好,因此競爭最為激烈的,便是太子和公子曹植。”于圭一步一步的分析著:“父親與先鋒龐德將軍,雖沒有參與黨爭,但在軍中與曹彰公子交好,這就在無形中對太子,也就是當今陛下形成了威脅。”
“對啊!”夏侯玄也是恍然大悟:“這樣的話就好解釋了,太子為了除掉握有兵權的于禁爺爺和龐德將軍,布下了這個局。”
“休得胡言!”于圭聽了夏侯玄的大逆不道之言,急忙喝止:“當年太子手下謀士如云,更有不少中樞官員,自然有不少人可以模仿先王隸草,又豈能斷定是當年太子所為。”
于禁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下來,原來是當今陛下,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戚與失望,他喃喃道:“不要再說了,我累了......”
天仍未晴開,江陵城中終于有了一絲秋的涼意。
夏侯玄與曹羲倒像是有些不舍,在這座江南首府,畢竟,經歷了太多。
夏侯玄撫了撫‘阿摩’的小腦袋,跨上‘白雀’,回首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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