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順便,曹爽也想問問大家伙,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擔任撫軍校事一職。 不多時,席間眾人都已到齊。酒過三巡,就在眾人興致正好的時候,一名府上家兵來了后園。 “啟稟大將軍,昌陵侯求見。” “哦?泰初?”曹爽此時喝的微醉,雙頰泛紅,他舉著酒樽大笑道:“他來的正好,快叫他一同入席,與我等一同暢飲?。 ? “啟稟大將軍,昌陵侯說,他有事情,要與大將軍單獨商議。” “你去告訴泰初,在座諸位皆是自己人,有什么事,讓他直接進來說便是,無妨!” “唯。”府兵領命,便出園傳話去了。 不一會,眾人便看到一襲白衣、大步流星的夏侯玄來到了后園,步履鏗鏘的他似乎帶著一絲怒氣,以至于身上懸掛的玉佩玉環皆相互碰撞不止,發出悅耳的“叮咚”之聲。 “大將軍,在下有要事與大將軍詳談,還望擯退左右!” 曹爽看到夏侯玄的神色,不禁一怔,感覺對方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怕等會產生爭執,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因此擯退了參軍長史眾人,只留下了幾個弟弟。 “泰初這是怎么啦?”曹爽滿腹狐疑,不禁皺眉問道。 “大將軍,玄斗膽問一句,年前兗州陳留郡辦軍屯、遷民入冀州魏郡的事,是不是大將軍親自委派人辦的?” 夏侯玄此刻存著滿腔怒火,表兄曹爽上臺之后,夏侯玄原本無意參與黨爭的潮流,奈何自己憑一己之力無法搬倒司馬家、替死去的親友們報仇,因此只能依附于曹爽,可是如今,曹爽所作所為似乎完全忽略了民生,只是一味的爭權奪利,自己如何對這個表兄不失望? 曹爽見對方實在無禮,委實是有些過分了,他冷哼了一聲,倨傲的回答道: “是孤辦的又如何,難道孤哪里得罪了你不成?” “大將軍可知,陳留郡數千戶人家遷至魏郡,流離失所,大將軍無半點補恤不說,月前遭遇地震之災,竟也無動于衷,任憑災民四處流離,卻是為何?!” 曹爽即便再倨傲,此刻面對夏侯玄的正氣凜然,也不禁心中大愧。他當初只是聽從了鄧飏丁謐之謀,打算占據陳留以圖利,哪里想到會有這么多的變故。 此刻身旁無外人,他心想,不如先向表弟服個軟認個錯,再派遣人去陳留哈哈安撫災民,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畢竟夏侯玄才能非凡,自己不能就這樣與他鬧掰。 就在曹爽打算好言相慰時,夏侯玄情緒卻有些失控了。夏侯玄厲聲說道: “天下人原本對大將軍寄予厚望,可是沒想到君侯卻行此悖德之事,實在令天下臣民寒心!” 曹爽本就有些微醉,此時一聽夏侯玄說自己是“悖德”之人,不禁氣往上涌,怒火攻心,他撈起案上一只酒樽,便朝著夏侯玄砸了過去,所幸這一砸準頭不好,并沒有傷到夏侯玄,他歇斯底里的朝著夏侯玄吼道: “夏侯泰初,不要以為你名聲大,就了不起,不把我這個表兄放在眼里!不要忘了,孤才是大將軍!” 夏侯玄沒想到曹爽居然不知悔改,也氣憤非常,他將自己寫的勸諫竹簡重重擲在了地上,大袖一卷便轉身離去了。 曹羲見夏侯玄情緒失控,生怕他與大哥有了嫌隙,急忙追了出去,打算解釋勸慰一番。 夏侯玄到了前院,看到了一旁竊竊私語的鄧飏、丁謐二人,他義正辭嚴的對兩人道:“鄧玄茂、丁彥靖,希望你們以后辦事,少謀些私利,不要因為你們的貪心與失誤,而陷大將軍于不義之地!” 鄧、丁二人此刻心中疑惑,不禁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過了半晌,曹爽氣倒是消了大半,自己的兄弟里面,就數姑父家這個夏侯表弟脾氣最倔。 而且表弟不論是在朝中、軍中,還是在那些士子中,皆負有盛名,甚至就連那些太傅黨的大臣,也都對表弟頗為贊賞。 更何況夏侯玄所說之事,確實是自己的紕漏,自己應當聽勸。 不論為公為私,曹爽覺得,自己都應該派人去向表弟認個錯。 他嘆了口氣,躬身拾起了被夏侯玄摔落于地,散成一根根竹簡的書卷。 “這小子,文采倒是越來越好了?!辈芩戳讼暮钚淖啾碇G書,氣算是徹底消了。 “來人。” “卑職在,大將軍有何吩咐?” 主簿楊綜來到后園亭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