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茬韭菜,剛剛才冒頭,正在茁壯成長,不但不能割,還必須施肥。 很直觀的一種比喻。 農場主對自己農場里究竟有多少頭羊,根本不在乎。 而且臟兮兮臭烘烘的,靠近一點都嫌棄。 但是,剛賣了一茬,新一批還全都是羊羔呢,誰舍得賣掉或者殺掉? 而蘇牧就是那個斷掉羊羔飼料,或者是給飼料投毒的可惡家伙。 懷涼雪在書房門口足足站了半天,一直到深夜,才被允許進入書房。 “爺爺,是我的錯,請您責罰。” 懷天候聽他說完,一直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專注的看著手上的一卷木牘。 他喜歡這種用木片穿起來的古籍。 書房之中,除了木牘發出的響動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懷涼雪的額頭,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而懷天候卻依然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木牘。 終于,他看完了手上的一卷書。 一卷木牘,最多也不過兩千字,但是他卻看了幾個鐘頭。 顯然,這是一種懲罰。 懷天候緩緩抬起頭。 他看上去,就如同鄰家和藹的老人: “因為古武者壽命遠比普通人長,所以,古武宗門,都是隔代傳承。” “我是,你也是。” “但是我的爺爺不是。” “如今懷氏直系一脈,是怎么來的,你很清楚。” “你那位入世的叔爺爺,是怎么回事你更清楚。” “一天沒得到懷氏家主的信物,我們其實都名不正言不順。” “而你那位叔爺爺,到今天,都依然還掌控著懷氏秘庫。” 懷天候看了懷涼雪一眼。 突然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懷涼雪后背的冷汗,直接浸透了衣衫。 懷天候又說道: “他現在,已經投靠了蘇牧,你說,我要不要殺了他?” 懷涼雪怎么敢回答這個問題? 他只能深深低頭,任由冷汗流遍全身。 “在其他人眼中,懷氏依舊是那個懷氏,但是讓人知道,我這家主,其實名不副實,那么……你呢?” 懷天候抬起頭看著懷涼雪,緩緩說道: “這一次,你錯得離譜了!” “你太自以為是了。” “而且,你的功利心,或者說野心,暴露得太早。” “不,應該說,你根本壓制不住。” “一個連自己野心都藏不住的人,我又如何把整個家族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 懷涼雪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他的心頭突然冒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憤怒。 蘇牧!! 你該死! 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書房里的光線很弱,但是懷涼雪臉上不敢有任何的表情。 他知道,爺爺一直在看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