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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頭除了憤怒之外的其他情緒，絲毫不敢暴露出來。

    “你還知道生氣，還算有點救。”

    “當(dāng)然，我也知道，你的憤怒，表面上針對蘇牧的，其實是在怨恨我，對嗎？”

    這你都能看出來？

    懷涼雪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刻五體投地，匍匐在地：

    “不是！爺爺，我怎么敢啊？”

    “你在怕什么？怕我廢了你？”

    懷天候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其實你很好，比我當(dāng)年都好，只是，你太驕傲了一點。”

    “但是自以為是，才是真正的大忌啊。”

    懷涼雪的心頭，突然有一種撕扯的劇痛。

    驕傲？

    自以為是？

    我是嗎？

    我有嗎？

    我為了家族，恨不得變成一條狗。

    我是去了一趟英靈殿，所有人都以為，那是無上榮耀。

    可我依然是一條狗。

    而家族明明就掌握著一條秘密通道，卻偏偏不交給我。

    什么在懷燕回手上？

    什么叫投鼠忌器？

    懷燕回就一個人，還是個普通人，堂堂懷氏，就沒辦法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借口！

    全都是借口！

    老東西，我再相信你，只怕我的下場……！

    懷涼雪五官都貼在了青石地面上。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敢真正的暴露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用世俗的手段解決一切，我不從他女人下手，我從哪里下手？

    本來就是天衣無縫的計劃，誰知道能這樣？

    懷涼雪自己也很氣憤。

    “你是一條狗。”

    “我也是！”

    “雖然這是沒辦法選擇的事。”

    “但是，我們當(dāng)狗的，總要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才好。”

    “要不然，容易被人殺了吃肉。”

    懷天候看著面前的燭火，聲音變得無比的冷漠：

    “去和他斗。”

    一塊黑鐵牌子，落在了懷涼雪面前。

    那是家主的身份牌。

    懷涼雪驚愕了片刻。

    不是為了嚇唬我？

    他隨即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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