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的再?zèng)]多說。 然后折起信紙，命人取來燭火燃盡。 許芪見狀頓時(shí)更不敢問了。 那其中……寫了什么？當(dāng)真無恙嗎？ 許芷喃喃道：“宣王也算有心了，信今日能到我手中，可見軍情往京城送的時(shí)候，他便也派人立即出發(fā)了。為的就是免去我得了清茵滑胎的消息之后，心下憂愁難當(dāng)。” 許芪見狀，心道那便是當(dāng)真無恙了！ 他這個(gè)妹妹有多疼清茵，他是知曉的。她能這樣說，他也狠狠松了口氣。 許芪還忍不住跟著道：“是啊，莫說宣王天潢貴胄，這世上便是尋常男兒，也少有做到如此妥帖地步的。” 他心中暗暗嘀咕，他女兒若能尋個(gè)好的，他也放心了！ “聽聞魏王死了……”許芷這才有了閑心說起別的事。 許芪的心情經(jīng)歷了一個(gè)大起大落，再聽見魏王死了，那可不一樣了。他一拍桌子，道：“今日咱們來個(gè)圍爐煮酒。” 嘴上不說歡喜，但字字都透著歡喜。 許芷也吐了口氣，笑道：“好。” 天色漸漸晚了。 許家人圍著爐子還吃起了撥霞供。 許芪嘆道：“這又是清茵那莊子上的新鮮玩意兒吧，她人雖不在京中，咱們卻還受著她的益處呢。待這熱乎的吃了，便吃一碗涼的，真真是舒服極了。” 許芷點(diǎn)頭，正喜歡聽別人夸薛清茵。 說話間，丫鬟突地走到了許芷身邊，壓低了聲音，與她耳語了兩句。 許芷一下起了身。 許芪忙問：“何事？” 許芷笑道：“想起來該叫那送信人帶些東西回益州。” 許芪一拍大腿：“哎喲！正是！瞧我這記性，那快快……” 許芷道：“我去就是了，你們且吃著。” 許芪本來熱心得很，生怕沒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huì)。但一想，也只有許芷才更清楚清茵的喜好，和眼下的需求…… “那你快去吧。”許芪道。 “嗯。” 許芷快步朝自己的院落走回去，等進(jìn)了門，她才又從側(cè)門拐出，轉(zhuǎn)而來到了許家的小門后。 她抬手將門打開，無奈道：“怎么總走這道門？” 已是入伏的天氣，但來人額上卻不見一點(diǎn)汗水。 只是打濕的鬢角，才顯露出他這一路上，流了多少的汗。 正是寧確。 他囁喏了下，道：“走正門？”他頓了下，道：“我想，卻不能。” 許芷無奈，心下又覺得好笑。 “我聽聞宣王妃到底沒保住那一胎……”他動(dòng)唇，語氣低緩地道，一邊還打量著許芷的神色。 許芷恍然道：“你是因此事來尋我。” “我想你恐怕要傷心……” “不妨事，她如今身子好了許多，離了京城再有孕更好。”許芷的口吻云淡風(fēng)輕。 寧確是聰明人，見狀也不再多問。 許芷卻想起一件事來，問：“魏王死了？” 寧確應(yīng)聲：“是。” 許芷皺著眉沒說話。 寧確便主動(dòng)問：“你憂心陛下懷疑是宣王動(dòng)的手？” 許芷嘆了口氣：“嗯。”她實(shí)在不懂這皇室的彎彎繞繞，好在還有個(gè)寧確能問一問。 “不會(huì)。”寧確篤定地道：“送出京的賞賜，便是最好的證明。” 許芷不解。 但想來寧確不會(huì)糊弄她。 “那我便放心了，你回去吧。”許芷道。 寧確卻站著沒有動(dòng)。 許芷看了看他，也覺得是不大像話。他走了這么多路，躲著那么多人，才走到這里來……說了不過三兩句話，問的還盡是清茵的事，便將人打發(fā)走了。 許芷猶豫了下，回頭叫丫鬟去盛了碗涼茶來給他。 寧確雙手接過，一飲而盡，道：“解暑圣物，多謝夫人。” 許芷：“……你走？” 寧確頓了頓，道：“魏王身死之事，夫人不必太過憂心。” 許芷欣喜道：“你要在朝堂之中斡旋？” 寧確遲疑道：“我……不能。但請夫人信我。此事定無虞。”他想了下，還是又添道：“若有一張底牌，便不能在開局就放出來。” 許芷似有明悟：“在關(guān)鍵的時(shí)候拿出來，方才使收益最大。……做生意也是一樣的道理。” 寧確松了口氣：“是。” 許芷頓了下，扭頭道：“再取些點(diǎn)心來。” 然后她把點(diǎn)心給了寧確。 寧確接過去，拎在手中，他沒有說告別的話語，只轉(zhuǎn)身又走入了夜色。 許芷也回去接著吃撥霞供。 丫鬟緊緊跟在她的身邊，低聲道：“這人確是比老爺有用些……” 許芷“噗嗤”笑出聲，沒好氣地橫她一眼：“人前莫亂說。” 丫鬟笑道：“跟著您好些年了，您知道我這張嘴的，人前一向管得住。” 許芷無奈一笑，再往前走去，步履漸漸輕快許多。 說要捎去益州的東西，許芷也真準(zhǔn)備了。 第(2/3)頁